田秀放下毛笔说:“瑗之,这些奏疏你来替我批阅。”
郭瑗之忙说:“陛下有令后宫不能干政。”
田秀就说:“对你可以破个例!”
郭瑗之依旧不动。
她坚持后宫不能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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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秀很喜欢郭瑗之这样,她总是这么识大体。
“朕让你批的,这是诏谕,汝不奉诏?”
郭瑗之跪在地上,对皇帝拜道:
“妾实在不敢从命。”
田秀让郭瑗之起来,对她说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怕你替我批阅奏疏之时,被御史知道?”
“这你大可放心,我大唐的御史不是明朝的御史,我也不是嘉靖。”
郭瑗之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看穿。
她定了定神,说:“陛下,后宫干政是大忌,您忘了吕武?”
田秀只好:“这样吧!瑗之,你替我念出这些奏疏上的内容,我告诉你怎么批。”
郭瑗之这才点头答应。
她从书桌上拿起一封奏书,展开里面的内容,读道:
“渔阳郡守冯劫来报,上个月月氏骑兵越过边境,劫掠了两座村庄,抢走了几千人口,冯劫请示皇帝,可否派大军出击?”
田秀就说:“回复冯劫,允许他出兵攻击就近的月氏部落,不过不能深入太远,免得中了人家的埋伏。”
“唯。”
郭瑗之很快写好了批复。
接着她又拿起另一封奏疏,说道:
“大梁令上述说,大梁出了一个孝子叫韩伯愈,他的母亲对他管教很严格,稍微有点过失,就举杖挥打。有一天伯愈在挨打时,竟然伤心哭泣。他母亲觉得奇怪,问道:“往常打你时,你都能接受,今天为什么哭泣?”伯愈回答道:“往常打我我觉得疼痛,知道母亲还有力气,身体健康,但是今天感觉不到疼痛,知道母亲身体衰退,体力微弱。所以伤心禁不住流下了泪水。并不是疼痛不甘心忍受。”
“大梁令认为韩伯愈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他十分孝敬母亲,请求朝廷为他举孝廉。”
田秀听到有这样的孝子,也很感动,就说:
“准!”
郭瑗之回复了一个准字,正准备拿下一封奏疏,田秀又对她说:
“瑗之,你起草一封诏令,要大力宣扬韩伯愈的事迹,我要让天下人效仿。”
郭瑗之马上明白了田秀的用意,笑道:“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
田秀点头:“我正是此意,如今科举制度不成熟,朝廷想选拔官员,只能从民间选取有名望的才子,但这些人的质量良莠不齐,干脆就选取孝子,起码品德好。”
举孝廉是差察举制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虽然说孝子不一定就是好官,但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孝顺父母就能当官,也是一件好事。哪怕很多人会为了做官假装孝敬父母,最起码能让老人真正老有所依。
郭瑗之很快就起草好了一封诏谕。
田秀准备明天把这封诏谕下发,他让郭瑗之继续念下一封诏谕。
郭瑗之展开第三封上书,说道:“大梁附近有一个叫陈留的地方,据说当地出了个狂生叫郦生,他说朝廷法度不严,纵容封君为祸,早晚会惹出大事。”
“大梁令请示皇帝,如何处置这个狂生?”
大唐开国以后,国内依然有大量前朝遗留下来的封君。
就拿楚国举例,田秀灭楚后,曾承诺两年不动楚国封君,结果就是一直到今天,楚国还有大大小小上百个封君。
这些封君掌管封地内的税收,还可以招募兵马,对朝廷很多诏令都是阳奉阴违,几乎是一些小诸侯。
田秀早就想收拾这些人了。
他就说:“让郦生到洛阳见我,这个人我有大用。”
郭瑗之很快做好了批复。
接着郭瑗之又念了几封奏疏,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郭瑗之拿起桌案上的最后一封奏书,抬起头说:“皇帝,这封奏书是晋王殿下写来的。”
“哦,玉儿?那孩子怎么了?”
田玉的封地靠近北方,是应对游牧民族入侵的第一道防线。
田秀非常关心晋国那边的情况。
郭瑗之笑着说:“晋王殿下给您上书,说上个月,月氏骑兵劫掠雁门,被他打退了,他率军追击,斩首了七十人,俘虏三十人。”
一共斩获百人,比起田秀击破匈奴几十万人的战绩,差了可以说老远。
但如今大唐是在休养生息,对游牧民族处于守势。
田玉能斩杀上百人,已经算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田秀大为喜悦,说:“给这孩子回复,就说朕知道这事了,下次再遇到草原进犯,务必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郭瑗之做好了回复以后,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