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因为事忙或许就不送我了,本来他让了熟悉的邻居陪我一同前去。
他再三的嘱咐那人,甚是仔细,直到李元霸不耐烦。
站在门外的李元霸,见父亲终究放不下心,还是坚持要送他。那时候他已经十九岁了,对于**那边也十分了解。
李元霸再三的劝住了他不必去,他仍记得父亲脸上的笑容,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进了车站,他买票,父亲帮忙照看行礼。但行礼太多便要找脚夫,给一些小费就可过去。旋即,父亲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
李元霸总觉得自己那时,真的是聪明的过分了,总觉得父亲说话不大漂亮,非要自己插嘴不可,但最后父亲讲定了价钱,就送他上了车。
车上父亲又不住的嘱托茶房要照顾好他,嘱咐他路上小心。李元霸真的觉得那时的自己真是聪明,暗笑父亲迂腐,茶房他们只认得钱。像他这般大了,还要当兵了,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
他想,自己那时真的是太聪明了吧!
“爸爸,你走吧。”
李元霸记得自己当时是那么说的,只是父亲仍旧放心不下,看着车外,“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说着,就朝月台边的栅栏外跑去。
回想着父亲略显蹒跚的爬过了栅栏,又穿过了铁道,他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父亲是一个胖子,来回自然很费劲,他本来想过去的,但父亲不让。
想着父亲满脸通红,额头冒着汗渍,将一大堆橘子一咕噜的放在那边,见他趔趄了一下,自己又是聪明得不行的没有去扶他。
直到父亲喘气完,‘我走了,到那边记得给我来信。’
李元霸只记得自己当时只是呆呆的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没几步,父亲又回头,‘进去吧。’
就那么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才进到车厢,最后终于没有再聪明,眼泪终究是不明所以的流了下来。
这些日子的夜晚,李元霸总是想起李渊的《认罪家书》和父亲去火车站送自己时候的背影,以及当年聪明的过分的自己。
他不敢想自己那个刚强的父亲,现已时隔,一千多年,他不知自己是否回得去,有些事情他不敢想,只能压在心底。
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终究要对得起那封家书,眼神也变得坚毅了起来,直视李渊道:
“父亲,我去长安做质子(人质),也只有我才能去做这个质子!应对这个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