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却是将停在了原地。
“宁师此奏批不得,最起码现在还没到批的时候。”
“为何?”宁玦疑惑道。
朱载壡的回答也很简单粗暴。
“因为朝廷就没收这份钱啊,要修这码头,日后还要年年修缮维护扩建,不仅是拨银子这么简单,取于何处便用于何处,朝廷总不能让天下的农户去给商人修码头,要修这么多的码头,首在革税制。”
“那就革啊!”
站在侧旁的张居正这才开口道:“宁兄,古来商税所得皆入属内库,革了税制,商税必将冗杂,那就必须要如前宋那般划入户部,亦或是如同汉唐那般由外朝代为征缴,而后解入内库。”
“划入户部那便划入,内库……”还没等宁玦说完,便意识到了这事究竟是哪里兹事体大了。
在明代无论怎么革税制,本质上都是在将天子与朝廷做切割。
之所以没有州县官敢受这个状子,就是因为受了这个状子,一定会带出江南各码头逼仄的问题,到时候谁受这个状子谁便是试图将天子与朝廷做切割那只出头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