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怡的脸瞬间红了,连忙脱下外套递过去,指尖却不小心勾住了张铁柱的衣襟,两人拉扯间,药粉洒了一地,像铺了层绿色的雪。
“我来收拾!”张铁柱连忙蹲下,周怡也跟着弯腰,两人的手在地上碰到一起,又像触电般缩回,动作整齐得像演练过。胡媚儿看着他们,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天的修炼格外顺利。或许是药粉的效力,或许是彼此间的默契又深了层,张铁柱的阳气与胡媚儿的阴气交融时,几乎没遇到任何阻碍。周怡的青色真气像道温柔的屏障,始终护在两人身侧,既不越界,又恰到好处地填补着空缺。
当三股气流再次形成光轮时,张铁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真气里多了丝清冷的薄荷香,而胡媚儿的阴气中,竟也染上了点温润的草药味。这变化很细微,却真实存在,像彼此在对方的气息里,悄悄留下了印记。
光轮散去时,张铁柱和胡媚儿都感觉到修为又精进了些,距离宗师境后期只有一步之遥,却始终差了那临门一脚的突破。周怡说,这是心境未到,急不来。
傍晚时分,周怡开始收拾药篓。“王老先生的回信该到了,”她将最后一包药粉放进篓里,“我得回去了。”
胡媚儿没挽留,只是往她篓里塞了些烤好的八珍鸡肉:“路上吃,别饿着。”
张铁柱送周怡到山洞口,看着她的青色身影消失在雪地里,这次的脚印比来时沉稳了许多,一步一个踏实的印记,朝着山下延伸。他站在原地,直到那抹青色彻底看不见了,才转身往回走。
山洞里,胡媚儿正坐在篝火边翻烤兔肉,见他回来,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肉串:“周姐姐说,等我们回去,她就用同心草给我们炼新的丹药,保准能突破宗师境后期。”
张铁柱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一根肉串慢慢啃着。篝火的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得他眼底的情绪忽明忽暗。
洞外的月光又升了起来,落在石床、篝火和八珍鸡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张铁柱握着那枚周怡留下的银针,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又带着点说不清的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