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许江河笑笑，说：“没关系，以前你不了解嘛，现在你了解了，看，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那头：“嗯。”
跟着那头：“那你以后，多告诉我一些。”
这一下，许江河有点懵脑。
没听过她这样。
真的是第一次听她这么乖的说出这样的话。
好吧好吧，多告诉，必须多告诉，许江河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变了：“我知道，我会的。”
那头：“嗯”
然后，突然间的沉默。
这次是电话那头先打破的沉默，糯声问着：“那……你创业的事呢？”
“创业？”
“悦茶啊，当时不还是高三吗？你爸爸说他一直都不知道，真的是这样吗？”
“当时是这样的，我爸我妈都不知道，那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啊，因为当时是关键时期，我没法解释，对不对？”
“嗯，确实没法解释。”
“当时是你妈妈先知道的，后面徐叔知道了，了解了原委，还给我打电话，我当时还请求你爸，让他不要告诉我爸妈。”
“这样吗？”
“就是这样，你可以问问你爸。”
“那，那你当时……”
“怎么顾得过来的，对吧？”
“嗯。”
“这一点说实话，当时其实很不成熟，就一个想法，说干就干了，但后来仔细复盘了一下，老余信了我的邪，他豁出去了，韦家豪掏钱也给力，但这里面有更深层的原因，他爸，他爸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他爸明里暗里处处帮我们使着劲儿，这是当时最关键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韦家豪他爸是因为什么？真正的根源还在你爸爸那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讲到这儿，许江河也不知今晚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这样了。
他顿了顿后没完的再继续：“很多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也没有表面上说起来的那么体体面面，但这就是社会运转一些潜在规则性，这方面我不想对你掩饰什么，我不是说能力啊努力什么的不重要，也重要，非常重要，但促成一件事，这些还不够，还需要很多很复杂的东西，这也很容易理解，只要不是一个人完成的，那就需要很多人，很多人那就涉及到很多问题，对不对？”
那头嗯声：“我知道。”
许江河说：“反正，真实情况就是这样，或者说，我就是这样，我首先我当然我肯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你爸用老学长的话来说，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但我不是那种一尘不染的说什么我只凭自己只靠自己，那是不现实的，但我会尽力，所以后面我开始做聚团，包括这一次悦茶融资，我直接说了，融资需要出让的股权从我名下划。”
那头再次嗯声：“我知道。”
许江河：“真的吗？”
那头：“嗯。”
紧跟着来了一句：“不然你以为呢？”
哎呦，小脾气来啦？
以前这是大小姐的缺点，因为真有脾气了，但现在不是了，现在……嗯，是小情调。
许江河说：“我以为你不理解我呢。”
那头：“不理解是因为不够了解！”
这话一出，许江河意外啊，惊喜啊，笑了：“哎呦？”
那头：“干嘛！”
许江河还是笑啊：“没干嘛，是没想到大小姐会这么说。”
那头哼气：“没想到？那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呢！”
许江河一听来劲儿：“真的假的？比如呢？”
那头：“比如……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还不说是吧？
行行行，不说也对，说了就没意思了。
欸呀~
凌晨一点半，家里，楼下。
许江河深吸一口气，心里是说不出的微妙感。
那头：“你在干嘛？”
“没干嘛啊。”
“你现在在哪儿？”
“楼下，我出来了，我爸妈屋跟我隔壁，我怕我说话他们能听到。”
“哼……”
那头哼哼。
现在真的是，不哦，改为哼。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不利于拆字理解啊是吧？
这时，还是那头：“你要睡觉了吧？”
“不急。”
“那你明天还起得来吗？”
“这有什么起不来的，对了，明天早上你妈在家吧，我明天走之前过来，打一声招呼，顺便……”
“顺便甚么？”
“多看一眼，我家，大小姐~”
这话说的，这语气断句，许江河都觉得自己好那什么。
肉麻？错了，怎么会肉麻呢，这都是爱意好不好？懂不懂！
电话那头：“甚么嘛……”
“没听懂啊？那我再说一遍？”
“……那你说。”
“啊？”
“说呀！”
好家伙，给那头逮着了？
而且这也很微妙，她要是不让，许江河肯定非说不可，但她现在这么一来，许江河反倒是扭捏了，反倒是……说说说说，说不出口~
但是！
折算不算是打情骂俏有来有回？
这时，又又又是那头：“你明早，真要过来啊？”
许江河满口：“那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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