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五鼠弟兄,南侠和智化众人全都是大吃一惊,可再看欧阳春,面沉似水,这张粗犷的紫脸膛是波澜不惊。就见欧阳春瞅着自己的名字看罢了多时,微微一点头,紧接着冲着大和尚拜倒在地:爹,既然您老人家吩咐下来,请恕孩儿不孝,往后没办法再尽孝膝前,爹,我这就死在您的目前,以赎我的罪孽。
那位说,这大和尚欧阳柱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书中代言,欧阳柱这个人年轻那阵,那也是血性汉子,他们家呢世代祖居在沧州一带,这个地儿就处在宋辽边境之间,是常年打仗啊。为此欧阳柱跟他兄弟欧阳彪这哥俩,这才南下少林,学成武艺在身,而后北上投军,一刀一枪效命疆场,跟辽国人打了个你死我活呀。
后来欧阳柱落发为僧,但是对人间不平之事,他是切齿痛恨,可没曾想自己的儿子因为疏于管教,竟然犯下如此大罪,而且他还用的是我少林功夫,连带着我们整个门户都得跟着丢人现眼,遭人的唾骂。欧阳柱早想明白了,处置了欧阳春,自己回在少林寺向老方丈述说前情,按律领受责罚也就是了。
再说众人眼见得欧阳春一抬手,取过了七宝刀,这就要抹脖子,南侠一看,不行,伸手一拦就打算抓住欧阳春的手腕子,可欧阳春比他还快,手腕子啪嗒一翻,避过南侠,已经就擎刀在手,五鼠弟兄一看,事在燃眉,也顾不得许多,就五个人呼啦超往上一闯,再加上智化,六七个人同时往上一扑,欧阳春还跪着呢,被这几个人搂脖子抱腰,掐胳臂的,死死就给摁在地上。
欧阳春是连声怒吼: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快快放手。
大和尚欧阳柱一看,也是眉头紧锁:阿弥陀佛,各位,你们~你们~
这时候啊,展昭就已经从欧阳春手中抢走了龟灵七宝刀,其余几个人这才缓缓放手,欧阳春就好像一头发怒的雄狮,龇牙咧嘴,呼呼直喘。
蒋平缓了口气就说:诶诶诶~别急,都等等,我先说两句好不好呢?这样,欧阳春,你先别动。老罗汉,您也先消消气儿。要我说呀,老罗汉,您虽然是个老前辈,但是晚辈我恕个罪,您呐念经念迂了都,是~欧阳春杀伤人命是不假,我们也觉着此事确实可恼,但说到底儿这是一个小型的擂台赛呀,比武么,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这也是在所难免。啊这是其一,那么第二个,前者欧阳春他不被蒙在鼓里么,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故而下手之时这才,是吧,没轻没重。那么这第三个,老罗汉,你们佛门之中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那么欧阳春知晓自己的身世以后,非但痛心悔过,而且不眠不休三个月,斩杀九大恶人,就单说这一件,这救下了多少的无辜之人,这是无上的功德。将功抵过,他也罪不至死啊,是不是呢,我说大师父,以上这三点,您倒说说,哪一件我说错了。
嘿~大家伙一听,这个蒋平真能白活呀,伶牙俐齿,说的头头是道,一时间还把欧阳柱给问没词儿了。
诶~这就对了,蒋平咯儿咯儿一乐:我说大师父,欧阳春功过相抵,要不介这个事,咱们就到此为止?往后让他接茬行侠仗义,给你们少林寺争光露脸,这不是美事一桩么?
嘶~弥陀佛~欧阳柱一听,虽然说不出个词儿来,但是苍眉紧锁,始终不肯点这个头,欧阳春呢,仍然就这么被卢方等人给摁在地上。
智化一看,不行我得说两句,他也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啪啊一抱拳:我说老罗汉,智化不才,我问您一句话,因何这些年来,您始终不肯跟欧阳春订父子相认呢?
嘶~我~阿弥陀佛,智施主,贫僧说的明白,我已遁入空门,于俗世之情一概断绝。
嗯~智化一点头:大师父,可不可以这么说,您老人家凡心已死,现如今您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这样吗?
欧阳柱略微一愣,而后缓缓点了头。
罢了~智化也跟着一点头:那么大师父,您看这样行不行,按着您方才的意思,遁入空门就相当于死而复生,昨日之身已死,今日之身犹存。故而晚辈的意思,莫不如就让欧阳春也跟着您皈依三宝,远离世俗,如此一来不就相当于昨日那个欧阳春已死,那么今日的欧阳春行侠仗义,业已经重做新人。老罗汉,您看这样行是不行?
嘶~这个~欧阳柱一听,嘿~这个智化比那蒋平还滑头,用我自己的话来堵我的嘴,这倒也不是不行,可欧阳春要去了少林寺,再因为我们俩人这关系,寺内众人不得嚼舌头根子吗?
欧阳柱正在犹豫之中,智化就已经看穿了欧阳柱的心思:呵呵呵呵,不过么老罗汉,欧阳春可不能去少林寺,这父子二人在一座庙里头修行,这是大忌。嗯~正好在东京城大相国寺,晚辈曾经偶得机缘,结识了大相国寺的方丈一目了然僧,莫不如就让欧阳春拜了一目了然僧为师,这是其一,那么第二个,欧阳春年轻气盛,正值壮年,这要躲庙里头青灯古佛念经诵客,实乃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