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刚用过了早膳,正准备去处理早间政务,然后去找凤姐调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向外一看,见是小虫有些狼狈的站在门口,便让守卫将人放进来。
“这不是国舅爷嘛,怎么弄得这般狼狈,难不成是在平虏伯那里受了委屈,说与朕听听,若是他的不对,朕就给你做主。”
皇上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因为一大清早,他就听到了佛印带来的好消息——影响力最大的一股宁王余孽降了。
虽然对方不是无条件投降。
但那些条件皇上也看了,都是一些无足轻重,最多是利大于弊的条件。
若是同意,不光能最快速度的消除宁王之乱的影响,还能彻底为这次叛乱做一个盖棺定论。
最大程度地解决民心动荡问题。
不过皇上也没有直接给与答复,而是让霍休将消息送去京城,由内阁再走个流程。
此外就是有了最近鼎鼎大名的杀人魔魏叔鱼的踪迹,得知对方的行程,他直接安排了霍休前去追杀。
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已经结束了。
正想着,便见小虫脸色一苦:“皇上,小虫可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怎么回事?”皇上稍有些疑惑。
旋即想了想,恍然明悟道:“是蒙元骑兵南下的事情吧,战损如何?我军可有大胜?”
这消息是绝世楼的宁王余孽一并送来的。
至于骑兵数量的多少,他知晓的并不真切,不过想来按照以往的惯例,也就有个三四千人, 有着大同府城的守军,再加上宁王余孽戴罪立功而派去送死的甲士,怎么的也足够抵御了。
不过即便如此,在得知魏叔鱼也前往了大同府城时,皇上为求稳妥,还是安排了霍休在路上截杀。
也是起了让霍休充当最后一道保险的心思。
可现如今看小虫的表情,难不成情况有变?
“你且仔细说来。”皇上连忙追问。
但凡和边防有关的事情,都由不得他不重视。
小虫当即将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
有些事情,他没有亲眼得见,就只是将自己知晓的结果说了。
例如平虏伯被杀,尸体悬挂于城墙之上。
皇上听到这件事后,眉头微微皱起,倒不是全是因为平虏伯死了,平心而论,平虏伯的死,他会感到可惜,但也觉得对方是死有余辜。
并非是他这个人很矛盾,而是因为他是皇上。
身为皇上,当以治理国家为第一要务。
可皇上只有一个人,治理国家不可能事必躬亲,就必然需要朝堂大臣的辅佐。
然而,古往今来,贪官几何?清官几许?
想要自己手下的一套政治班底全都是清官,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所以在皇上的眼中,官员是清是贪,反而是不重要的。
关键在于这些官员有没有能力,又是否忠心,是忠心江山社稷,还是忠心他这个人。
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就算为官清廉,也不堪大用。
一个有能力的人,即便私德有亏,该用还是要用。
平虏伯便是如此。
若是在其身上打上标签,对方身上的标签,多半有这几种:贪官、能官、忠臣、为祸一方、保一方安稳。
贪、为祸一方,是他为官的劣迹。
能官、保一方安稳,则是他为官的政绩。
无论以上两种哪个占比更多一些,平虏伯对于皇上而言,都是绝对的忠心之臣。
所以皇上才会在听说对方的死讯后,对于魏叔鱼这个杀人凶手并没有过分厌恶。
之所以皱眉,也只是觉得对方杀人的时机不够妥当。
怎么能在蒙元来袭的前夕,将守城大将给杀了呢?
小虫却是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见到皇上皱起了眉头,猜测对方是生气了,不免加快了语速。
将后面发生的事情讲述出来。
蒙元骑兵来袭,足有万人。
城中乞丐作乱,弄坏城门。
千钧一发之际,书生救场。
希望渺茫时刻,神兵天降。
甚至不足一个时辰的故事,被小虫说的跌宕起伏。
皇上的一颗心脏,也随之七上八落,最后才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说完,皇上又忍不住瞪了小虫一眼:“下次这种捷报要早些说出来,省的朕提心吊胆。”
小虫无辜地挠了挠头。
不是你让仔细说来的吗?他真仔细说了,你还不乐意了。
当然了,这些话小虫也就只敢在心里吐槽几句,没有真的说出口。
皇上则是坐回了椅子上,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虽然乍一听,这次只是蒙元骑兵例行南下,与以往的侵略并无太多不同。
可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