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多半便取意于此。
从般若堂中,你可以看到各门各派武学路数的影子,其中一些功法,甚至就连他们原本所出的门派,都已经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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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这些门派的门人弟子从少林武僧的手中看到失传绝技,便会下意识去想,这门功法是不是出自少林。
至于剩下的菩提院与戒律院。
前者精研刀法与奇门兵器,最为着名的功法,却并非是刀法、杖法,而是菩提院收藏的《易筋经》秘籍。
戒律院,顾名思义,乃掌管本门戒律,赏功罚过之所在。
因此,所钻研之武学,多以擒拿为主,比较有名的拈花擒拿手、龙爪擒拿手、十二擒龙手,便为此院弟子所长。
像是这青年和尚,法号名为圆法,乃是圆字辈中天赋卓绝,且较为年轻的弟子,如今也只是在罗汉堂混出了名堂,年末有望闯过木人巷,入选达摩院。
“嘿嘿,刚才在山上,祖师叔传的。”小和尚言语难掩喜悦,还带着几分得意。
圆法闻言,脸上带着几分狐疑。
祖师叔传法?
凭什么?
小和尚也像是看出了师兄的疑惑,将刚才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圆法总归没有站到高处,不明所以,只当这是师弟的缘法,心生羡慕。
圆空小和尚显摆过了,也是好奇看着面前的圆法师兄,问道:“说来,师兄前来所为何事?”
“呀,被你这么一打岔,险些忘了,我来是帮监寺师伯传话的。”圆法没有隐瞒,将山下发生的事情说了。
圆空一惊。
“连监寺师伯也没打过那魔头?!”
“何止啊,若不是住持及时出手,怕是我等百余名师兄弟都要被魔头迫害。”圆法想到先前的经历,仍有些胆战心惊。
“那住持可将魔头降住了?”圆空又问道。
不怪他如此上心,毕竟他刚才还将井底的青年给得罪了,固然对方大人物不会把他这个小角色放在心上,可保不齐呢?
因此,小和尚在心中期盼着住持将魔头降服,若是能干脆利落,送那魔头去见我佛,就更是永绝后患......是那魔头的缘法到了!
“让师弟失望了。”圆空摇了摇头:“住持只是将那魔头的手段破去,之后便说要带着魔头上山寻人......许是住持力有不逮,或担心战斗余波会波及到寺中弟子,所以想请山上的祖师叔出手?”
“许是吧。”
小和尚点点头,表面赞同,心中却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方证住持乃当今武林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修为少说比监寺师伯强横十倍,乃至百倍,监寺师伯打输了,不代表方证住持不能碾压。
甚至,一个此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终归是外来的僧人,便是做了住持的位置,也不会与少林弟子一条心。
他这番想法并非是无根浮萍,作为深受信任的宗师种子,他自然也知道关于井中青年的一些内幕。
知道此前朝廷派人联络寺里,让寺中高手帮忙将井中青年擒入寺里关押,多数的师伯师叔都同意了,唯方证、方生两位师叔反对。
“行了,不与你说了,我还要去传话。”
“师兄慢走。”
小和尚继续下山,青年和尚则朝着山上疾奔而去,脚步轻盈,身法利落。
不多时便见到了那三棵枯树。
此时,心境稍差一些的黑白二僧还未入定,听到声音便睁眼看去。
“何事?”
“回禀祖师叔,是山下生了变故,应是前来找这井中之人,住持正带着人上山,监寺师伯命我先行一步,将此事告与三位祖师叔知晓......”
说到此处,他忽地有些犹豫,显然是有话还未说完,却又不知该不该说。
“莫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一并说了。”白面僧道。
“是。”圆法应下,旋即尽量委婉一些,道:“来人来时,正好见到寺中僧人在山门前张贴对联,就是祖师叔命人带下山的那一副,被那两人勘破了玄机。”
黑面僧不解:“只是一副对联,有何玄机?”
“这......”青年和尚又犹豫了,可想到祖师叔的属意,便咬着牙道:“来人说,日落香残,香字去日为禾,扫去凡心一点,凡字去点为几。炉寒火尽,炉字去火为户,须把意马拴牢,为户字再添偏马。”
“两句相合......应是......应是......”
两个字就在口中,可看着两位祖师叔,脸色黑的更黑,白的更白,显然是心中有火,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却就在这时,井上封死的石板被冲上云霄,一阵爽朗地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