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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烦。”青年摆摆手:“而且,小皇帝可不能死,不然我就要前途堪忧了,换一个换一个。”
对穿肠当然知道这是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指望对方能答应下来。
他只是想通过这个回答,看对方是什么反应,从而判断这青年的立场。
如今看来,对方对皇帝似乎也没有过分的尊重。
可说出来的话又不似作伪。
想了想,对穿肠又道:“那我要我们王爷的尸首。”
身为幕僚客卿,对穿肠扪心自问做不到国士遇我,国士报之,可也能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在护住宁王血脉传承的基础上,将宁王的尸骸寻回,令其入土为安,就是对穿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青年听到这话,同样有些伤脑筋,挠了挠头,有些犯难:“尸体倒是好寻,可这头颅......我就没什么把握了。”
“不如二位效仿曹公葬关羽,待我将宁王尸体寻回,再以沉香木为其续首?”
青年的回答,可以说是在对穿肠提出条件的基础上,来了个折上折,但对穿肠对此并未有任何不满,反倒是惊疑不定:“你当真能寻回王爷的尸体?”
“难也不难,不过你当真要让我去做这件事?”青年笑着反问道。
对穿肠陷入了沉默。
他当然能听出对方语气中蕴含着的戏谑嘲讽,像是在说他将如此弥足珍贵的条件,用来寻回尸首,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一些。
甚至,对穿肠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对方像是知道自己的计划,才会有此一问。
不错,他为了寻回宁王尸体,已经做了精密的计划,且已经开始实施,成功率也有五成以上。
若此刻再以此为条件与青年做交易,未免有些不智。
想了又想,对穿肠忽地看向青年,说道:“我要朝廷取消我等身上的通缉,包括王妃与世子,你可能办到?”
青年会心一笑,脸上露出了些许赞许之色。
像是在说,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可以,但你楼中的三百将士,包括白洲先生,都要借我一用,而这也是我来绝世楼要做的第二件事,先生意下如何?”青年说完,似坐得有些乏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旋即头也不回地对两人说道:“两位可以好好想一想,不过最好在半个时辰内给我答复,晚了错过了时机,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帮这一楼之人洗白了。”
说完,青年便从地上抱起了一个睡姿不雅的姑娘,一边小声念叨着‘着凉了怎么办’,一边将人抱到了铺了厚厚两层羊毛毯子的石榻上。
对穿肠则没有去理会青年的举动,只是看向夺命书生,询问道:“你怎么看?”
“若那人当真说到做到,我没问题。”夺命书生道。
绝世楼当中的将士,除了极个别是从王府中带出来,沿途护送王妃世子的,剩下的,都是宁王这些年培养的死士,叫他们去赴死,为王妃世子搏一个未来,他们肯定是没话说。
而他自己,堂堂宗师高手,只要不是对上宗师后期的怪物,或是被困于万人军阵之中,他都有把握能活到最后。
可问题是,那青年当真能说到做到吗?
要知道他们犯得可是谋逆死罪,大明律有明文规定,犯者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
若那青年仅承诺他二人或是绝世楼当中,除世子外,连王妃也一同保下,他二人都能多几分信任。
只因为他们这些人虽是余孽,可毕竟不成气候,王妃又是个妇道人家,娘家人虽在士林颇有声望,可却是有名无权,且士林中人,最为爱惜羽毛,知晓宁王死于叛乱,决计不会帮他说上半句好话。
甚至为了保全自身的名声,对宁王妃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皇上倒也不会为一个没有威胁的女人,太过较真。
可世子就不一样了,身为宁王唯一的传世血脉,如今宁王刚刚倒台,尚有不少忠心的党羽余孽,只要这位世子殿下振臂一呼,便能够啸聚群贼,再起波澜,皇上又怎能放任这样的人活着?
“阁下......”
“不用阁下阁下的叫我,太生分了,叫我博安,或是叔鱼皆可。”
“你是魏博安?!”
对穿肠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见青年点头承认后,他更是感觉有一口老血想要喷出。
我说博安哥,你是哪来的底气说能帮我们洗脱罪名的?
明明您老人家也才杀了十几个朝廷命官,其中光军功册封的伯爵就有两位,其中一位,甚至还是皇上好不容易扶持的十大将军之一。
这罪名,可不比谋逆来的轻啊!
“脸色别那么差嘛,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