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花房楼顶,看着远去的火光长龙,原本侧躺着的青年,乌龙绞柱改为盘膝而坐,旋即一手拄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则摩挲着一枚噬囊,透过噬囊上的玉片,还能清晰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容貌身材皆是上上等,身上仅披了一件儒袍外套的绝色女子。
“该怎么办呢,没想到那五个家伙这么不靠谱,竟然把你也给转移出来了......若是将你留在亭中,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又没有功夫傍身,难免会遇到危险,可现在我将你带了回来,又同样无法帮你洗脱嫌疑,真是让人头大啊。”
“要不干脆将这一楼之人尽数带走?”
“可我怎么知道那些人愿意跟我离开,哪些人不愿意?”
“若是她们不愿意,我却去强迫她们,那不是逼娼从良嘛......嗯......倒是可以带她们换一个地方生活,想来那个地方的环境与氛围,能让她们如鱼得水......至于愿意离去的,我也就发发善心,把她们送回家好了。”
青年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正欲站起身,忽地想起了什么,又坐了回去:“忘记了,那家伙还在牢里,而且,平虏伯既然提前知道了我要来杀他,多半也是那家伙泄的密,真是的,就不能有点骨气嘛?还是一国之君呢......”
“要不要先去把他救出来呢?”青年摩挲着下巴,很快又抽了自己一下嘴巴:“关我屁事,没出卖我,我还有点去救他的动力,现在他都出卖我了,我救不救他还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去做些其他有意义的事情。”
“决定了,这一楼的人都带走,愿意回家的,分些银子送回去,无家可归的和不愿意走的,都带去另谋生计。”
说罢,青年拍拍屁股起身,身形忽地变得虚幻起来,竟是缓缓下沉,从楼顶的砖瓦渗了下去。
楼中。
小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如今的他,兴致正是高涨之时,姑娘们的服务却戛然而止,这不免让他皱起了眉头。
睁开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原本还围着他的温香暖玉,此刻尽数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用宣纸绘制的大号符箓,符文他熟得很,乃是飞天符,就是这规模大了些,看这张符纸,怕是他整个人躺上去都不会嫌小。
怎么回事?
正这时,一股凉风吹开了窗户,砸在了他的脸上。
小虫精神了不少,朝着屋外看去,见远处一条条火光连成的长龙,再想起之前见到的听到的事情后,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刺客来了。
此刻也不去想那些温香软玉为何不见,当即抓起了大张的符箓毯子,以真气激活后,朝着梅龙镇的方向飞去。
隔壁的一间屋子。
正在泡澡的秦管家,脑后的柔软忽然消失不见,那递过来的奶制品,也让他扑了个空。
先后受挫,让他有些不爽。
这些婆娘,长得一般也就罢了,怎么服务态度还这般不好。
待会儿他非要好好的在那浑圆之上用力抽上几下。
这样想着,秦管家睁开眼睛,却见房间中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一切皆是虚幻。
秦管家一惊,刚想要大声呼喊,却忽地脑袋一阵晕眩,整个人向后倒去。
也幸好浴桶当中安置了坐的位置,再加上他的姿势并非前倾,而是后仰,因此短时间内,倒也没有溺水的担忧。
与此同时,女管事送走了偏将一干人等,也准备回房间休息,可走着走着,在她身后,黑暗之中,一只手掌伸了出来,从她的脑后绕了过来,将眼前的光亮遮蔽。
黑暗且沉寂,至此,花房之中最后一名女子也不见了踪影。
偌大的几层小楼,便只剩下秦管家一人。
而刚刚离开的偏将,却对此全然不知。
更不知道,那杀害了平虏伯的凶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当然,他们更不知道,自己还在苦心寻找的将军,如今已是魂归九霄,直至第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城墙之上,随着入城之人的一声惊骇惶恐的尖叫声响起。
所有在城门口把守的兵卒出城,又回过头来,向上看去,才发现往日以威严、英武着称的将军,此刻一丝不挂的被悬挂在城门之上。
守城的士兵连忙登上城楼,将平虏伯的尸身取下,又找人去通知了将军府上的人。
偏将找寻了一个晚上,听到消息后,立马就赶了过来。
待到他来到城门楼时,仵作已然检验完了尸体。
却见仵作一脸的匪夷所思:“奇哉怪哉,将军似是,似是......”
“似是什么?”偏将一把扯过他的领子,喝问道。
“似是寿终正寝。”仵作补全了剩下的话,却被偏将猛地摔在地上。
“放屁!将军还不到知天命之年,如何会是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