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点这么多，不够吃我在叫你。”
“去吧。”
将手中勾画好的菜单递给了皇上，零零发也端起了茶壶，要先来一杯茶水润润喉。
司马西和王四两见到零零发这随意的语气，也是一阵手足无措，龇牙咧嘴，像是患有甲沟炎的大脚趾好巧不巧踢到了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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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虽然感觉疑惑，但顾客就是玉皇大帝，对方没说，他也就没多问，拿着菜单就去了厨房。
等到皇上离去之后，王四两却也没有了刚才那份惶恐，转而一脸敬佩地看着零零发。
“怎么这么看我？”零零发一头雾水。
他干什么了？
“发哥，你真的没看到？”司马西忍不住问道。
他现在是真有些怀疑了。
就零零发坐的这个位置，怎么可能看不见那个伙计？
“看到什么？”零零发被问得一愣。
难道有美女？
笑话，他可是正人君子。
想虽然这么想，但零零发还是朝着身后扫了一眼。
然而美女没有看到，反倒是端着凉菜的皇上，走进了他的视野当中。
零零发：“！！！”
皇上怎么在这里当打杂伙计？
这一瞬间，零零发脑海中的疑惑全都通了，他想明白了为什么司马西会踩他，也想明白了这俩人刚才问得是什么。
皇上却是没有见三人认出来，见零零发转过了头，还以为对方是等着急了，脚下速度加快了几分。
“客官，这一道是凉拌藕片，这一道是玫瑰山药，您先垫垫肚子，热菜很快就到。”
听到这话，零零发就差站起来了。
他何德何能，能让皇上称呼一声‘您’啊。
不过还没等他表现出什么不自然的神情，就听隔壁桌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你们店的伙计能不能麻溜点？我这都等多久了，怎么菜还没有上来？”
“喂，那小子，耳朵是冒烟用的？”
“叮铃——”
铃声响起，却不是顾客在摇铃，而是皇上被砸了一下。
揉了揉后脑勺，皇上赔着笑转过头来，朝着另外一桌的客人走了过去：“您是点了什么，我去厨房给您催一下。”
不过皇上这边能够温声细语，零零发三人却像是被点着引线的炮仗。
三个人面露狰狞之色，司马西像是握住匕首一样握住了随身携带的毛笔，还在笔头上舔了一下。
王四两则从针灸袋里抽出了几根银针，在指缝中夹着，像是从手掌中伸出来的骨爪一般。
零零发更是离谱，肩膀上扛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炮管，口径极为夸张，其上还弹出了一个瞄准镜。
另外一桌的客人只是对门怡红酒楼找来给龙凤店闹事添堵的混混，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吓的一哆嗦，咽了口口水，也不继续听皇上在说什么，忙不迭地向外跑去。
“我，我不吃了！”
“算你小子识趣。”三人收了神通。
反倒是皇上，仍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是？
不过很快，他想起了一件事，这一桌的客人，貌似有几个菜跟刚才那一桌的客人是重复的。
他完全可以将这一桌客人点的还没有端上来的菜，直接端给零零发他们那桌。
再通知老鬼少做一份。
这样既避免了浪费，也提高了效率。
念及至此，皇上不敢耽搁，忙跑去了厨房。
零零发则是冲着司马西和王四两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永绝一下后患。”
司马西：“？？？”
王四两：“？？？”
“发哥，不至于吧，虽然他的确有点......可不知者不怪啊。”王四两忍不住劝道。
正所谓医者仁心，他也差不到哪去。
司马西则已经在本子上小心翼翼地记着。
他身为史官，很早之前就产生了填补保龙一族这一历史空缺的想法，其中又数行事作风最难了解到。
今天倒是让他开了眼界。
零零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想什么呢，我就是想把他关上几天，别再影响了公子的计划。”
王四两这才释然。
司马西也笔触一僵，看了眼自己在本子上写下的，优美又贴合韵律的文字，他实在是不舍得将其勾去。
......
......
“见鬼，这怎么还有这样的一群疯子，我不就是丢了个铃铛，至于吗？”
刚从龙凤店里逃出来的客人忍不住嘟囔着。
一边说一边气。
踢了脚路旁的石子，石子却撞到树上，又反弹回来给他一记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