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章栾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面积..."；谢尔盖默艰难地开口，"；是不是太..."；

    "；太多？"；苏正阳冷笑，"；比起你们当年用武力抢走的土地，这已经很克制了。"；

    他站起身，走到挂着地图的墙前："；谢尔盖部长，我给你一个建议：别把某些人的话当真。有些酒，喝起来是甜的，但喝完会让人后悔。"；

    谢尔盖默的脸色变得煞白。苏正阳这番话，显然是在暗示他知道塞克特昨晚说了什么。

    "；所以，"；苏正阳重新坐回座位，"；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沙俄是否愿意归还这些土地？"；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苏正阳平静的面容上。但谢尔盖默知道，这平静之下藏着的是怎样的决心。

    这一刻，所有的外交辞令，所有的迂回策略，都变得毫无意义。他们面临的是一个简单但残酷的选择。

    "；总统先生，"；谢尔盖默深吸一口气，"；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确实太多了。我们可以归还其中的一半领土。"；

    他示意伊万诺夫将准备好的地图展开。地图上用红线勾勒出了一片区域，大约八十万平方公里。

    "；这些区域..."；

    "；啪！"；

    苏正阳突然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打断了谢尔盖默的话。茶杯里的水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尔盖部长，"；苏正阳的声音冰冷，"；看来塞克特的两瓶伏特加，给了你不少勇气啊。"；

    他站起身，踱步到地图前："；你们是不是觉得，有了伯德帝国在背后撑腰，就可以跟我们讨价还价了？"；

    谢尔盖默张口欲言，却被苏正阳抬手制止。

    "；让我猜猜，"；苏正阳用手指划过地图，"；这条线是塞克特建议的吧？让你们表现得强硬一点？"；

    伊万诺夫的手开始发抖，连地图都拿不稳了。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苏正阳转过身，眼神锐利，"；就在昨天，北地师又接收了一批新式武器。奥托将军说，他的部队正缺少实战演练的机会。"；

    他重新坐回座位："；所以，谢尔盖部长，你确定要跟我谈这张地图吗？"；

    章栾玉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总统，这是北地师最新的战备报告。"；

    谢尔盖默看着那份文件，额头渗出冷汗。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我再问一次，"；苏正阳的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包括贝加尔湖在内。沙俄是否愿意归还？"；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阳光依然温暖，但谢尔盖默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