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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缘境内。

    高善亿随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秦妤知道他不会突然找到自己，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直觉告诉她，变故很可能和萧清晏有关。

    果然。

    高善亿在见到她的瞬间，扯出了一个带有苦意的笑容：“小鱼，萧清晏做的那些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几天的新闻报道，我也都看到了，这件事不仅仅和萧清晏有关，背后还牵连着联邦的势力，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改造实验会带来如此的巨变，如果父亲当初知道改造实验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估计他打死也不会公会自己的研究。”

    “唉……终究是为他人做嫁衣。”

    秦妤并没有和他提到过联邦在改造实验里的角色，想来这些事情都是他最近一点点悟透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对于他们这种身处旋涡中心的人来说，周遭的一举一动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改变带来的震荡可以瞬间波及到他们，但是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他们对于危险的敏感程度远远要弱上许多。

    可能只有真正威胁到自己的那一天，他们才会察觉到危险的迫近。

    这种信息差在某种程度上很不公平，但是却又只能这样。

    “到底发生什么了？”高善亿的话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他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反而将目光落到虚空，回忆起了过往：“小鱼，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知道，这样的恩情就算让我做牛做马也无法偿还，现在的我孑然一身，除了说感谢外，似乎也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了……”

    说到这里，他神情悲怆，继而顿住了。

    秦妤心里的不安却因为他的话被放大到了极点。

    这个傻小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