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盈盈的面庞,隐约间又忆起了往昔那个少年郎在膝前承欢之时,仿佛就在昨天一般。直到内侍搬来绣墩放在他的身后,他才惊觉自己失了神,随后收敛心神,撩袍跪倒,一丝不苟地磕了头。
祁翀无奈地将柳明诚扶了起来:“您呀,总是这么多规矩!”
“君臣之礼不可废。”柳明诚微微含笑,亲切之中却隐隐透着一股疏离。
“义父这一路辛苦了吧?坐吧!奉孝,上茶!”
“还好,臣正月初八在马邑县处理完了骆夷谋反之事,初九便启程北上,路过运河时又查看了运河的几处修造工程,所以耽误了些时日,让陛下忧心了。”
“还没回家吧?”
“自该先来见驾。”
“可惜你没赶上柳怀的婚礼,不过,朕的封后大典你一定要参加!前几日还担心你回不来呢,幸亏赶上了!”祁翀言语之中仍然有些兴奋。
“陛下长大成家,先帝九泉之下定倍感欣慰!”
“我能有今日,姑祖母和义父当居首功!”祁翀诚恳地道。
一席话说得柳明诚也有些动容:“臣总算不负先帝所托,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