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规规矩矩磕头见礼,祁翀头都没抬,更没叫起,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解释!”
奉朔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将追查劣质染料一案的始末简述了一遍,又将当日在御史台与许衍发生冲突的情形描述了一番,末了又强调道:“陛下,据奴婢所查,许衍跟唐家荫是同乡,与唐家荫的哥哥更是同窗好友,关系匪浅。染料一案,他明显是有意袒护唐家荫。
而且,自御史台驻工部巡查以来,几乎无所作为,只是惩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官,其他的调查大都是走马观花,根本没有深入细查。我们军情处其实发现了不少问题,也都已将找到的线索全部转交给了御史台,可往往被他们无视,反斥责我们庸人自扰,这才是矛盾的根本原因。
此次冲突,奴婢没有及时上报,这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但奴婢绝非有意冒犯朝廷重臣,此中情由,请陛下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