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置的另一封信上,心情不由得大好。那是昨晚刚收到的、爱女心悦派家丁送来的报喜家书,此封家书一到,他悬了半个月的心终于落地,激动地半宿没睡。老来得子,何其幸哉!
“叔父,”杜适放下信道,“我让队伍准备准备,咱们这就出发!”
“这么急干什么?今日不走了!你一会儿去把当地里长叫来,我有话问他。”杜延年却不紧不慢地端起了面前的粥碗。
“啊?可是,陛下说……”杜适一脸的错愕,不明白杜延年是什么意思。
“陛下说什么了?陛下说必须什么时候到易州了吗?”
“那倒是没有,可陛下说‘宜早发’……”
“多早算早?明天就不算早了吗?‘宜早发’又不是‘应早发’,只是个建议而已,老夫可以听,也可以不听。若陛下真着急,就会下旨而不是送封信了!”杜延年依旧慢悠悠地喝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