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黑化之后，它全身从神圣的赤金之色，变得漆黑如墨。

    一身气息，也变得邪恶无比。

    就连什么时候成就的不死之身，它自己都不知道。

    “杀！！！”黑龙想要毁灭世界，肃清世界的所有生灵。

    它心中还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希望雷帝还活着。

    被封困数十万年的仇恨，若是雷帝已死。

    就算它毁灭这诸天万界百次千次万次，依旧不解恨！

    虚无世界，时间流速很难感知。

    所以二人在其中厮杀，也不知道是过去一个时辰还是一天，又或者是一个月，一年。

    甚至......更加漫长的岁月。

    在二人厮杀的这段岁月中，这片虚无世界安静无比。

    没有残尸，没有帆船，更没有虚空风暴。

    好似这虚无世界，就跟一个完全无人打扰的角斗场。

    “你杀不了我。”方寒的情绪非常亢奋，这段时间争斗下来，他的实力生生拔高了不少。

    原本一直处在落后挨打位置的他，已经开始能还手。

    虽然还未战平，他还手的时候最多占据三成比例。

    却也已经让黑龙开始吃苦头。

    不死之身，不代表它没有痛觉。

    伤而不死，竟比直接将它斩爆给它带去的痛苦更甚。

    “休得张狂！”黑龙咆哮。

    它几乎拥有不死之身，战斗再长时间也不会力竭。

    “我是不死的，你凭什么跟我斗！”

    可是随着时间推进，方寒不仅没有力竭，反倒是越战越猛。

    二人战到巅峰，出手之间开始各有胜负。

    黑龙凭借不死之身，胜率略占上风。

    但也仅此而已！

    若是继续厮杀下去，它可能会被这个年轻人族彻底压制。

    它被困封太久、太久，它已经对时间没有了太多的概念。

    可是这一战，它都有些疲乏。

    并非肉身或者神魂方面的疲乏，而是出自精神层面。

    如人王所言，它是真的没有能力杀他！

    最开始的时候，明明有机会的。

    自打人王变得疯魔起来以后，它就彻底失去了机会。

    两人大战了无数场，甚至忘却了身外的一切。

    方寒的双眸，一只彻底化作赤色，一只则是漆黑如墨。

    两大剑魂之力，好似已经掌控了他的一切。

    “不对劲！”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寒眼中的黑红二色，不再界限分明。

    他的两只眼睛中，原本的纯红、纯黑之中，开始夹杂着另一种颜色。

    虽然很少，但确实在彼此混合！

    杀戮、毁灭两大剑魂之力，竟开始融合！

    强如黑龙，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力量。

    不可能！

    这两种力量，本就已经是至强的能力。

    任意一个出现在某人的身上，都能带他走上巅峰。

    两个同时出现人王，已经打破了黑龙的认知。

    所以它才会坚定地，将人王当成预言中的那个人——终末剑主！

    也只有终末剑主，才能同时掌控这两种力量。

    不对，还有吞噬剑魂！

    不可以融合！

    黑龙慌了。

    不过它并非怕死，而是怕人王死掉。

    这种级数的力量，怎么可能融合。

    一旦出错，它吞噬预言中这位终末剑主的计划便会彻底破灭。

    到时候，它还得等多少年，才能等到下一位终末剑主的出现？

    两大剑魂之力，彼此间疯狂纠缠，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力量，在人王身上开始酝酿。

    “还不到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在方寒的识海中响起。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道苍老的身影再次出现。

    为什么用再次？

    因为就是他，带走了轩辕剑！

    就是他，说过过往的一切因果，都跟方寒无关。

    原以为他带着轩辕剑离去，就彻底跟方寒断了联系。

    却没想到，他竟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