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身戎装未卸,英武挺拔,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一股沙场的凛冽气息。
“主公!”见到董卓,吕布连忙抱拳行礼,礼数做得很足。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董卓身侧那抹窈窕身影时,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呼吸都忍不住一滞。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仿佛遇到了某种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吸引。
眼前的女子,姿容绝代,更隐隐散发着一股让他体内的魔种都为之雀跃的奇异波动。
好在这种失神仅仅持续了一瞬,借助强大的意志力,吕布强行将这股异样感压下。
董卓此刻满心都是身旁的绝世佳人,倒也没察觉到吕布的异样。
面对吕布的行礼,也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都没看吕布一眼:“唔,是奉先回来了啊。
若是有军务之事,先去与文优商议,某家此刻有要事,无暇他顾!”
说罢,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貂蝉径直向内堂走去,
吕布直起身,看着董卓一脸猴急地拉着那名少女离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并非好色之徒,但方才那瞬间的悸动,以及董卓如此反常的急切,都让他心中泛起一丝疑虑。
李儒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侧,低声道:“温侯,且先去偏厅一叙吧。”
吕布点了点头,最后瞥了一眼内堂方向,随李儒迈步朝着偏厅而去。
与此同时,太师府深处,董卓寝殿。
厚重的门扉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貂蝉此刻正低眉顺目,任由董卓将她拉到床榻上。
董卓早已欲火焚身,急不可耐地便欲行不轨之事。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刹那,貂蝉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流光,纵横家秘传的太初幻境,在她“倾世魔罗体”的加持下,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这幻术并非强行扭曲意志,而是引导和放大受术者内心深处的渴望,然后编织出以假乱真的梦境。
若是换作旁人施展,估计很难影响到董卓这种级别的武者。
但貂蝉的倾世魔罗体可谓天克一切跟魔有关的事物!
尽管董卓武力强横,此刻面对这种直指心神,且由特殊体质催发而出的幻术没有丝毫抵抗力,心神瞬间失守。
在董卓的感知中,他已然得偿所愿,正与怀中的绝色佳人颠鸾倒凤,极尽欢愉。
那温香软玉的触感,那蚀骨销魂的呻吟,都是那么的真实,让他彻底沉沦在这幻境之中不可自拔,口中更是发出满足且粗重的喘息。
然而现实里,貂蝉只是静静立于床榻旁,眼神冰冷地看着董卓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不过为了不引起门外侍卫的怀疑,她时不时也会配合着幻境中董卓的进程,适时发出一两声似是压抑又似是欢愉的轻吟。
又或是让衣衫发出些许细微的摩擦声响,巧妙地营造出内里春光无限的假象。
而殿外的人,只能隐约听到内里传来的暧昧声响,皆以为太师正在与新得的美人共赴云雨。
谁又能想到,权倾朝野的董卓,此刻不过是在一场精心编织的幻梦中独自狂欢。
……
接下来数日,太师府的内堂仿佛成了董卓的唯一乐土,歌舞宴饮不绝于耳,其间还夹杂着女子柔媚的轻笑与董卓志得意满的粗豪笑声。
至于朝中政务,多交由李儒等人负责处理,若非有紧要军报,几乎无人敢去打扰太师的雅兴。
李儒站在殿外,听着内里传来的丝竹之声,忍不住眉头紧锁,脸上的忧色也是一日重过一日。
这一日,他终是忍耐不住,以有要事相商为由,硬着头皮求见。
内堂中,酒气氤氲,董卓正揽着貂蝉欣赏歌舞。
见到李儒进来,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扰了雅兴的不悦:“文优,何事如此紧要,非要此刻来报?”
李儒深吸一口气,无视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躬身道:“主公,非是儒扫兴,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报。”
“主公如今虽已入主洛阳,更是掌控朝堂,威加海内。
然则天下并未真正平定,外部尚有强敌环伺,主公岂可高枕无忧,日夜沉浸温柔乡?”
董卓闻言,脸上也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挥手示意一众歌姬退下,只留貂蝉在旁斟酒,随即看向李儒:“文优提醒的是。不过这所谓的强敌,文优具体指的是谁?”
“秦王刘烨!”李儒目光锐利。
“此人乃先帝亲封的大汉亲王,身份无比显赫。
麾下更是兵精粮足,雄据并州,虎视眈眈。
其势之大,纵以太师之威,以陛下之名下旨,亦可听调不听宣!
此乃主公的心腹大患,不可力取,需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