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成败,改写了善与恶的界线。
胜者为王,不受谴责。
败者为寇,不留功德。
正如今夜,新婚大喜之夜,谁会在乎新郎官是君子还是小人?
明为春风得意的济南都尉,暗是锦衣夜行的绣衣使者,老金丝猴真的良宵称霸,要树起齐天大圣旗帜!
夜雨凄迷,寒风呼啸……
华歌还是这么站立着,周围好像没有人意识到他的存在。
宁成的默然变成漠视,又变成藐视,他打出了个询问的手势:剑在何处?
华歌默然挺立,默然摇头。
反常的是,老金丝猴子并没有大开杀戒,只是不耐烦地挥手示意!
应声而动,铁指王贺和暴胜之二人虎视眈眈,率领气势汹汹的武装农夫们,押解着形如囚犯的铁武部众,呆若纸马石牛,步履蹒跚而入洞房……
嫁衣绚丽,红颜无色!紫柔美丽脸庞,冷艳得令人心痛!
没有酒宴,没有张灯结彩,这场婚礼注定令人刻骨铭心!
毒豹宁成太嚣张了,连洞房的门也不关,不仅仅强迫众人目睹全程,甚至恨不得把手下的人马全部叫过来围观,欣赏这场精彩的表演!
甚至不屑于点铁武众人的穴道,而是任其自由,这样即可慢慢欣赏这一场好戏,就像水煮活泥鳅拱豆腐,不慌不忙地,慢慢地升火烧锅,任凭熊熊烈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烧,只等着水慢慢地烧开了,锅里的泥鳅自然就会慌不择路,纷纷钻入豆腐里……
宁成清清嗓子,语音刻意拖得老长老长:“良辰吉时已到……有请美人儿!”
田春秋的马屁精神发挥到炉火纯青的程度,简直是掇臀捧屁,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蛋儿,瞬间笑开了花,笑得真甜:“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义父请慢用,恭贺义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早生贵子!”
“滚,领赏去吧!”宁成笑呵呵抬脚就踢他的猪臀。
田春秋嘿嘿一笑,溜之大吉,却欲罢不能倚门回望。
宁成的表情令人恶心:“小美人儿,野性难寻,洞房花烛夜,此乃野地,岂不野性乎?老夫保证让你终生难忘,信不信?”他还刻意扫视一眼铁武等人,老家伙本来就对自己的邪恶毫不掩饰!
华歌已被藐视无视,再次横身而出,语出惊人:“且慢!”
“找死!”田春秋早就瞧不顺眼,身影如巨鸟暴起,猛扑而来!
谁也没有想到,癞皮狗似的田春秋,皮肉白嫩的一双肉掌会突然变得泛黑,莫非练过什么邪派毒掌?要不然,以他医工的身份,内功修为断然不可能达到如此程度!
两条奇怪的身影,奇怪地闪过,又奇怪地嘎然而止……
堪称凶猛的攻势,在华歌突然脚下打滑,身形踉跄之际,化为无形!
田春秋意外扑空,力道已老之时,又疾速地换招出击,瞬间已至乌黑的一双毒掌,几乎触碰到了华歌的衣衫,而脚尖恰恰被异物一绊,步法乱了,差点撞倒了观战的王贺。
“蠢才,还不退下!”
铁指王贺的脾气火爆,这是田春秋之流惹不起的,他赶紧闪一边去了。
曾经身为官场之虎。
如今身为武林之尊。
岂有此理,收拾这种不知死活的小白脸儿,有意思么?杀鸡焉用宰牛刀,何须亲自动手,这岂不弄脏了毒豹宁成之手,岂不亵渎了大名鼎鼎的铜豹啸月宝刀?
不要影响入洞房的心情,老金丝猴子鼻孔朝天,看都懒得看,喝令王贺:“拿下。”
“拿我?谁敢动手!”华歌腾身跳出圈外,毫不示弱迎击摄人心魂的目光,他赫然抬臂伸手,不屈不挠的手指,形如方天画戟上寒光闪闪的钢枝,直指宁成断喝:“是你么?”
高手云云,众目睽睽,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当即引来满堂哄笑!
宁成满脸不屑的阴笑,杀机不忍不暴,意在随意赐予一个有趣的死法!
笑声停下,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危机可待,群雄肃穆,宛如寒鸡环立,决战前的静默,诡异得莫名可笑,就连窗外偶尔传来夜风呜咽,草木呼啸,入耳竟成催命摄心,宛如金戈铁马沙场血战落幕,悄悄传来催人泪下的琵琶曲……
毫无征兆,不真不假。
华歌的双掌平推而出,毫无攻势可言,宁成藐视的目光,当即由迟疑激变诧异,随即凛然变色,慌忙迎战……可惜晚了,根本无法抵挡!
力道隐形,掌力却尖锐无比,极具穿透力,或许有点类似于现代榴弹炮群,炮膛内火药爆炸,产生无与匹敌的高压火药气体,推动穿甲弹以极度高速射出了炮口!
华歌动作,类似推磨,看上去与伸懒腰无异。
然而普通的双手,一夜之间产生难以想象的力道,穿透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