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正合雷雨想要一口全把对方吞掉的“好胃口”。
两支船队正在快速接近中,但是两边的气氛绝对不一样:一边是队形开始混乱的杭州水师,不过在他们的船头却都是趾高气扬,挥舞着刀枪的局卒以及一些禁军士兵;另一边则是张成两翼状的靖难水师舰队高速逼进中,而舰上操作远程攻击武器的水师士兵正各就各位地进行着最后的武器检查,而准备好要最终跳帮作战的士兵也都整齐地列队矮身躲在两边的船舷下方。
此时只能听见哗哗的江水之声,还有杭州水师那边放肆的叫喊声。
“执政,这支水师舰队的确如您所讲,就是草台班子花架子啊!”雷雨通过手里的千里镜正观察着越来越接近的对面,“白瞎了这么好的船啊!不行,这些船我都得留下!传令,旋风炮远程打击完成后,取消轰天雷攻击,让士兵尽快接近并跳帮夺船!”
秦刚在一旁微笑着不语,他很欣赏眼前雷雨的这种说一不二的狠劲。
靖难军水师的船只都是张足了船帆,承受着足量的风,而且此时倒向江里的海潮已经明显感到,所以他们的船速正在不断加快,并紧张地判断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全力准备接下来的对决。
相反,杭州水师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水上作战的经验,就算是操纵船只的水手,此时能够努力控制住船身,并勉强在江面上摆出拦截的阵势就已经出了一身大汗了。至于船上被拉来充数的局卒、以及宇文昌龄的禁军卫队,都是乱糟糟地聚集在船头乱喊乱叫,以为还是他们可以称王称霸的苏州城或者是杭州城呢。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已经有三成的对手船只进入了靖难军水师的攻击范围,雷雨所在的旗舰立即点燃号炮。
“呯呯!”两声巨响,攻击随即开始。分成两列的靖难军水师舰船上立即爆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拉动旋臂的声响,紧接着一批批的石弹开始腾空而起,绝大多数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对手船只,“咔嚓咔嚓”击中船身、甲板上,同时被石弹直接击中的士兵惨叫声也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绝大多数对方都在没有搞明白是如何遭到袭击时,就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海盗!海盗!”还是船上的水手最清醒,发出了最有效的警告。极少数手头正好有着弓弩的局卒或者是禁军,此时才慌慌张张地开始张弓搭箭,并且对着前方正在靠近的舰船进行射击。无奈他们早已经被吓得不行,许多弓都没能拉满就松手射出,软弱无力的箭枝大多数直接掉入江水中,少数也是毫无章法的射到舰船船身,丝毫没有形成任何反击效果。
不过随着距离进一步接近,雷雨沉着冷静地持续发布指令:“举盾防护!升号旗!”
在靖难军的号旗高高升起后,在杭州水师的旗舰上,终于有看明白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朱勔与宇文昌龄所在的船舱里:“大事不好啦!遇上靖难海盗啦!”
舱中乐曲戛然而止,跳舞的舞女也不知所措地站在了一边。
之前稳如泰山的朱勔此时一听,脸色大变。靖难海盗不是一直在两浙路南方的海面吗?怎么一下子就进入钱塘江内河里了呢?他一皱眉:“胡说八道!是不是碰着一些小小的水贼就惊慌失措?这里可是内河,哪里来的海盗?”
“奉司老爷明鉴啊!他们的船头挂的是‘靖难’旗号,而且都装备有威力极大的抛石机,砸得又远又准!就是这些海盗船上的装备啊!”这个卫兵看得比较仔细,此时汇报得也十分清晰,“小人斗胆,请奉司老爷与帅守老爷先行避让。”
宇文昌龄听了后先是眉头一皱,此时才开口道:“朱客省,本帅让你组建的这支水师之军,本来就是要用来对付这些海盗叛匪,如今他们不请自来,为何不就趁此良机,将他们尽数歼灭在此呢?”
“对对!帅守训导的是!”朱勔立刻站起身道,“下官现在就出去亲自指挥,一定要将这帮贼子全部抓来!”
朱勔对着报讯的卫兵连使眼色,然后快速走出了船舱。而等他走到了甲板之上,才意识到眼前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什么样的境地了:
只看了一眼对面乌泱泱的舰队,还没管那里被石弹砸得哭天喊地的,朱勔就知道今天摊上事了。他不傻,从来就没真的以为自己的这支船队有什么实力,当即就拉着刚才报信的那个卫兵道:“快带我去找船老大!”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船尾,找到这艘船的船老大,朱勔直接开口问:“有没有逃命的小船?这个时候,到底是我们放小船回去好逃?还是直接调大船回去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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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经验丰富,指着船尾说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现在就从船尾放下小船,然后直接往岸边跑,只要上了岸,就不再怕这里的危险了!”
朱勔当机立断,直接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