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裳还是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样的脸。
只是他是男的,自己是女的。
汪志仑。
现实的记忆和虚拟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
怪不得她在这个世界曾经觉得看过这张脸。
不是因为他和自己长得像,而是真得在哪看过这张脸。
现在她想起来了。
“花队,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和你长得那么像?”赵志勇惊讶极了。
他抓着楚冬的手不由松开,任凭她跪在地上,仰望着对她来说,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
那时候的花裳也很震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花裳,现在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一切吧。他是谁你知道吗?”
楚冬终于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花裳。
她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得意洋洋地对花裳发问。
不等花裳回应,楚冬紧接着说道:“花裳,他就是你,他就是你必须进入黑暗中追寻的star。”
“你到底是谁?”
花裳不想听楚冬的废话,她上前几步,冲着头顶的那人大声问道。
“花裳,我是你的双胞胎哥哥。”那人笑着回答,只是这笑不是亲人相认温暖幸福的笑,而是冰冷残忍嗜血的笑。
“花裳,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汪志仑,是你的双胞胎哥哥。”
汪志仑双手扶着前方栏杆,身子微微往前探去。
“阿仑,阿仑,你小心。”跪在地上的楚冬似乎担心他从半空中掉下来,紧张地冲他喊道。
汪志仑却丝毫不理会楚冬的喊叫,他冲着花裳笑着。
那冰冷的笑容渗着彻骨的寒意。
“花裳,我们是兄妹,父亲留下的一切理应由我们一起继承。”汪志仑喊道,“所以,你解开这个谜题,让我们一起迎接父亲留给我们的巨大宝藏吧!”
花裳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快速消化了下汪志仑说的话,随即嘲笑道:“汪志仑是吗?既然你我是同胞兄妹,那么为什么这个谜题只有我能解开,你不也能解开吗?”
汪志仑站直了身体。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朝花裳扔了过去。
花裳没有伸手去接。
东西掉落在了花裳的脚边。
花裳低头一看,是一枚粉红色的荷包。
略一迟疑,花裳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这枚荷包上绣的应该是长江图。
原来,荷包是有两枚的。
一枚绣了黄河星河,一枚绣了长江星河。
“花裳,这个荷包是我们的母亲绣的。她绣了两只,一只被楚国成拿走了,一只被花松溪拿走了。
这两只荷包,原本一只是给你的,一只是给我的。”
汪志仑解释道:“但是我一出生,花松溪就想我死,他买通护士想弄死我,可是我命大,没死成。
楚国成受父亲所托,救了我。
他抱着奄奄一息的我,看到了挂在我脖子上的荷包。
就是这只粉红色的。
也许那时候他不知道这只荷包意味着什么,但直觉让他觉得这个荷包意义不一般,于是就在把我抱给父亲之前,将这个荷包收了起来。
而另一只蓝色的荷包自然就挂在你的脖子上。
我想后来这只荷包之所以会在花松溪的手上,也是他觉得这个荷包有不一样的意义,便从你那据为己有了。
现在,我知道了,这两个荷包隐藏了我们父母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足以改变整个人类社会。
但是,我却解不开这两个荷包代表的意思。
我知道蓝色荷包绣的是黄河,粉色荷包绣的是长江。
可这两条河代表什么?
过去很多年,我曾沿着这两条河寻找着荷包的答案,可是一直都一无所获。
直到后来,我发现我们的父亲还活着。
这些年他一直悄悄待在你的身边,关注着你,照顾着你。”
说到这,滔滔不绝的汪志仑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花裳,想看看她的回应。
花裳问:“他一直在我身边?”
汪志仑点点头,说道:“对,他一直在你身边。”
“是谁?你说得是谁?”花裳想不出从小到大她身边哪个人像她的亲生父亲。
汪志仑得意地耸耸肩,说道:“想知道吗?”
花裳抿紧了唇。
汪志仑笑道:“妹妹,其实你没发现你小时候放学后,那个卖的店主对你特别的关照吗?”
是他!
花裳的记忆似乎快要被全部打开了。
卖的大叔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云星。
现实记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