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想起那一个个摆在花架上的美人头,便觉有些反胃。
她将车窗摇了下来,冷风灌入,终于舒服了些。
曾几何时,江余开的就是这种破车。
那时候她从花家这所高楼大厦跌入平房还有些不习惯。
坐上这破车更不习惯。
江余便对她,供她这个大学生还是要些成本的,他得省着点,先弄辆旧车开开,等她毕业了,他再买辆好车。
她想起来了,江余早期开得根本不是现在这辆路虎。
花裳闭上眼睛,轻轻晃了晃脑袋,将这条记忆迅速掩去。
再睁眼,花裳问道:“鲁警官,我有一个建议。”
鲁立庆赶紧应道:“什么建议?花同学,你。”
花裳道:“我建议你们去验验那些花泥。”
鲁立庆疑惑:“花泥?为什么要去验那些。”
花裳将手搭在车窗上,脸看向窗外,让风吹散她的头发。
“因为曾老板买的是人头,不是人头骨。”
鲁立庆恍然大悟:“你是那些人肉可能被用作了花泥。”
花裳淡淡道:“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先查了再吧。”
鲁立庆的双手不由握紧了方向盘。
即便这些人不是曾老板杀的,可他这种癖好和处理人头的方式实在令人心里发毛。
而花裳接下来的话更让他犹如置身寒潭之郑
“鲁警官,麻烦您转告江队,我怀疑曾老板购买的不是人头,而是人命。
人死后总不会像生前那么鲜活美艳,曾老板可能是看中了活人,预订了她的人头。”
“如果是这样,那这案子的性质就全变了!”
鲁立庆想到因为这个男人想要美女的头,就买凶杀人,那这也太可怕了。
花裳微微侧目瞥了鲁立庆一眼,见他脸色都变了,心中暗想:还真是个刚入行的年轻,只是一种可能性就被吓成了这样。
不过,自己刚入行时也没比他好多少。
记得刚到派出所时就碰上一个养殖户报案鸡场的鸡都被毒死了。
她一到现场,那扑鼻而入的鸡屎味差点让她当场吐了。
再看到鸡场里叠在一起的几千只鸡,她愣是三吃不了肉。
至于第一次出警命案现场,她也是吐得昏地暗,一个月吃不了肉。
而后来她对红烧肉的热衷,大有把之前没吃成的那几顿补不回来的架势。
鲁立庆将她送到区门口,将车停好,陪着她走进区。
乌梅也从车顶跳了下来,跟在花裳的后面。
鲁立庆直到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屋关上房门,他才算完成了任务。
“裳,我煮了桂圆鸡蛋,你快喝一碗,暖暖身子。”刘妈一直在等她。
而花青山也没睡。
他坐在轮椅上,捧着一本书在看着。
见花裳回来了,才将书放下,转动轮椅过来,陪着她一起喝甜汤。
花裳看了眼趴在门口的乌梅,朝它招招手,示意它过来。
乌梅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花裳抱起它,道:“你都快冻僵了,何苦坐车顶上。”
刘妈奇道:“裳,你一去上学,这猫就不见了。
它是跟着你去上学了?”
花裳笑道:“它是想去捉老鼠呢,结果却把自己冻成这样。”
刘妈伸手摸了摸乌梅,道:“还真是,我去取个被褥给它包起来捂捂。”
花裳连忙好。
着,将它搂在胸口开始喝汤。
乌梅微僵的身体在花裳体温的温暖下慢慢回暖。
它对花裳道:“花队,这么做很危险,请取消明的计划。”
花裳却没有给它任何回应,只是拿着汤勺喝着甜汤。
“裳,我来吧。”刘妈取来了被褥,将乌梅接过去包了起来。
“这猫是想你了吧,才偷偷跑出去。
也不知道这猫怎么这么聪明,还能认到路。
就是外面气冷,冻成这样,怪可怜的。”
刘妈絮絮叨叨地着,监督花裳将汤喝完,才将乌梅还给她。
花裳抱着它,将它放进它睡觉的地方。
“花队……”乌梅呼唤她。
花裳却当作没听见。
“裳,爸爸……我爸那边已经好了。
他听你要回去很高兴,会给你准备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还你可以请你的一些同学过来一起庆祝。
皓晨、皓夕也会回去,至于兰姨,她要搓麻将,不会出席。”
花青山将今同花家联系后的情况告诉了花裳。
“大哥,麻烦您和花松溪,缺一个人或多一个人都不行,明我的生日晚宴,必须是我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