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取了餐巾纸打算给他擦一擦,江余却将整包纸都抢了过来,刷刷刷抽了好几张自己随意擦了两下。
“江队,要节约用纸。
滴水是金,片纸是银。
少浪费1500张纸,就可以保留一棵树。”
花裳的环保言论让江余拿着一坨纸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你放心,我很节约。”江余将手里的纸塞进了口袋,“废物利用,明早当厕纸。”
花裳:……
“好了,言归正传,江队。
吴娇娇怎么死了?是自杀还是他杀?”
花裳问道。
江余道:“是自杀,不过……”
“不过什么?”花裳看他欲言又止。
江余拿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思考着要不要和花裳得那么详细。
“江队,你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得像个媳妇,不过什么呀,你快。”
花裳太知道江余的死穴了,他最讨厌别人他不爷们。
每次局长一拿这话激他,他立马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
果然,江余紧皱着眉头嘟囔:“你这丫头话的口气怎么和郑副一样。”
花裳想起来了,她当警察时的局长现在还只是副局长。
“从监控看是自杀没错,不过她自杀用的工具是从哪来的,还没查清。”
江余决定还是和花裳好好一。
他觉得这姑娘在这方面很有赋,可以帮着他开拓开拓思路。
“是什么东西?”花裳问。
“是回形针。”江余道。
花裳眨眨眼,奇怪道:“回形针?江队,吴娇娇现在是在看守所吧?
那里戒备森严,为了防止嫌疑人自杀,墙体是软包的,连刷牙用的牙刷都是软硅胶指套牙刷,怎么可能会有回形针这种东西?”
“对,所以这才奇怪。”江余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奇怪地看着花裳,问道:“你怎么知道看守所里的事?软包?硅胶牙刷?这些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裳心中一惊,脸上却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脸上的表情跟不上心里感觉,此时的花裳看上去就有些呆滞。
“这不是常识吗?”花裳咽了咽口水。
“常识?你们上课的老师还给你们这个?”江余怎么那么不信呢?
“我也不记得哪里看过了。
也许是科普节目,也许是法制节目,也有可能我是在某个网站看到的。
再或者我爱看刑侦类,那里什么没有啊。”
花裳在短暂的惊惧之后立马恢复了冷静,脑子飞速一转,想起这事儿又不是机密,网上应该也能搜到,她怕什么。
“是吗?”江余狐疑地盯着她的脸看了数秒。
“当然,不信你上网查查,现在网上什么查不到。”
花裳着,催促道:“江队,你快详细和我吴娇娇自杀的事。
她用回形针怎么自杀的?扯直了割脉?
这东西硬度不够,也不锋利,要割断动脉不是那么容易哦。”
花裳一时间没想出一个回形针怎么自杀,她觉得这东西顶多自残,自杀不是那么容易。
“不是割脉,是吞咽。”江余道,“而且不是吞了一个,是五个。
你扯直了也是对的,她扯直了吞下肚,钢丝戳破胃部、肠道造成大出血,送到医院抢救了两最后还是走了。”
花裳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吴娇娇以这等惨烈的方式自杀还是让她感到震惊。
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江队,真得确定她是自杀吗?”
花裳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吴娇娇虽然还没经受审判,但她杀人事实已全部认定,最终肯定是死刑。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死,她为什么不等判决以后执行死刑,反而要提前自杀?
若是因为害怕死刑的方式,那她选择的自杀方式应该比死刑执行方式要温和。
可在看守所,别选择自杀方式了,你要自杀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最后还选择了一种比枪决和注射更痛苦百倍的方式去自杀,这有必要吗?
江余也正是和花裳一样想的,才觉得这事儿有必要和她聊聊。
毕竟吴娇娇是她协助抓的,她也比他们了解她。
“我们正是觉得吴娇娇不该会自杀,所以仔细查了她出事前三的全部监控。
可没有任何疑点。
目前,我们连这回形针是怎么到她手上的都还没查到。
而看守所牢房里的监控显示房间里一直只有她一人,并没有其他犯人。
她应该是睡觉的时候,盖着被子,背对着监控吞咽下去的。
到邻二早上看守所的警察才发现她出事了。
所以自杀是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