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朱县令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啥?上茅房?摔了??”朱县令半张着嘴巴,“你这胳膊,直接给磕断了?”
“是的,朱大人…给我磕惨了……”赵巡检咽了咽口水,说道。
“等等……”
宋慈突然打断赵巡检,看向罗辑。
“罗大人,你们说,你们是在上茅房的时候发现的可疑人物…而赵巡检却是在茅房里磕的……”宋慈眉头紧锁,“你们有没有看到赵巡检?”
听到宋慈的话,苏晨知道,对方是开始怀疑赵巡检了…
没等罗辑和苏晨开口,朱县令就说道:
“是啊,罗大人,后院,好像就这么一个茅房啊,赵巡检摔得这么惨,你们肯定也能听到点什么吧?”
“不知道啊……”罗辑脱口而出,“我们是下半夜上的茅房,赵巡检,你啥时候上的茅房啊。”
赵巡检立刻很配合地回答:“上半夜,我上半夜上的茅房。”
“那我们肯定碰不到。”苏晨说道。
“对对,碰不到,碰不到。”赵巡检连连点头。
可即便如此,宋慈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赵巡检的脸上……
“不是,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赵巡检本来看宋慈就不顺眼。
现在被对方这么盯着,心里就更不爽了。
他迎着宋慈的目光也看向对方,问道:
“你想说啥你就直说,难道你怀疑我?我上个茅房摔了就回房间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宋慈似乎没有听到赵巡检的辩解,只停留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开口,问道:“赵巡检,你的伤口,能让我看一下吗?”
“伤口?”赵巡检连忙看向苏晨和罗辑,满眼求助,“伤口这么**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看??”
“赵巡检,你不是真的心里有鬼吧?”朱县令开口,“你给他看看嘛。”
“不行啊,这个家伙就是在找我的茬,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此时,老齐开口说道:“朱大人,不是赵巡检。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个人要比赵巡检瘦一些,而且脖子处被我擦伤了。这些和赵巡检的状态都不符合,所以我确定不是他。”
被老齐这么一解围,赵巡检松了一口大气。
见宋慈好像还想继续提问,苏晨连忙扯开话题,问道:“朱大人,听说一会会有人来,是州里的人?为了什么事情而来?”
“哦,这个啊。”朱县令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昨天临时收到的信,通知今天早上会有人来。反正不管是谁来了,只要隆重的接待,总是不会犯错的……”
话音刚落。
一个佣人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来了来了!朱大人,州里的那些大人们,来了!”佣人喊道。
“快快,请进来。”
朱县令刚说完这句话,几个人就被佣人们迎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
虽然看起来年龄有点大了,也有一点驼背。
但是眉宇之间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
一个体型彪悍,一看就是练家子。
另外一个身材消瘦,是个白面书生。
三人径直走进了堂厅,仿佛这里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一般。
山羊胡没有说话,白面书生率先开口问道:
“哪位是这里的县令?”
听到这句话,朱县令连忙迎了上去。
“下官正是。”朱县令拱手弯腰,“下官朱祝助,是本县的县令。”
朱县令毕恭毕敬,等待着对方自我介绍。
然而,对方确定了朱县令的身份后,却似乎没打算进行自我介绍。
山羊胡依旧没有开口。
白面书生看着朱县令,说道:“听说你这里发生了——吃人案件?”
“啊……”朱县令颤了一下,“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白面书生问道。
“暂时还没查出结果,所以下官不能妄断……但,十之**不是……”朱县令的后背开始发热。
“十之**?”山羊胡终于开口了,“你当官,都是用这种言辞向上面禀报的?”
“啊……”朱县令好想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
“是肯定。”
此时,宋慈突然站了出来。
“下官可以肯定,这不是吃人的案件。”宋慈说道。
听到宋慈的声音,山羊胡没有任何反应。
白面书生扭头问道:“你是何人?”
“下官是本县即将上任的县尉,宋慈。”宋慈认真地说道。
“宋慈?”山羊胡瞥了一眼宋慈,“好像听说过你的名字,你能对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