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
“怎么个消耗法?”厄尔屎不相信城中明军缺粮,此时也只当听个笑话般,冲臧布淡淡问道。
“王爷,我军可以接连叫阵,借此消耗明军士气。”
“白日攻城,晚间叫阵,定叫那明军疲累不堪。”
“而且末将预计察汗河明军赶来还需十日,倘若我军以此法消耗,五六日后,明军必疲累不堪,不足为虑。”
待臧布说完,厄尔屎轻笑一声,转而颔首道:“将军既有奇谋,下令各部听命行事就好。”
“多谢王爷!”
见厄尔屎并无反对之意,臧布起身兴冲冲朝门外走去。
然而实际上,厄尔屎全然没将攻城之事放在心上。
毕竟他已做好万全准备,等到明朝援军赶到,他自能得到明军礼待。
至于臧布这些人,喜欢胡闹便任由他们随意耍弄。
说什么白日攻城,晚上叫阵便能将明军拖垮?
那臧布是真把城中明军当成山林土匪,随意欺弄!
他尚且能想到分兵而出,那明军如何不能分兵驻守?
再者说了。
倘若明军夜间闻听城下叫骂,直接杀出城来,那臧布岂有准备?
但凡被派去叫骂的兵卒被屠杀一次,今后便再不会有人听命。
不过这些在厄尔屎看来都无关紧要。
天山军团死伤越大,将来明朝援军赶到之时,对他愧疚便也愈深。
而且折损大半的天山军团也不会令他成为明军的威胁,届时明军多半还会将吐蕃交由他来管辖。
如此一来,反倒正合他的心意。
与此同时。
待日头褪去白日炙热,宛若被蒙上一层黄绸般缓缓朝西面滑落。
此时清点完人马的蓝守义、蓝守忠二人这才回到城头。
“此战伤亡如何?”
一见到二人回来,蓝玉立时出声反问。
“义父,此战阵亡一千七百兵卒,近五千将士受伤。”
语罢,蓝守义轻叹一声,情绪低落之下并没有继续开口。
对他们来说,守城之战一次伤亡近七千兵卒,这和惨败没什么差别。
甚至即便平原作战,他先锋营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巨大的伤亡。
“不过孩儿查看了阵亡兵卒的尸体。”见蓝玉也是默不作声,蓝守义想了想,还是出声道:“阵亡的一千七百多名将士,将近半数乃是不听号令,见敌军箭矢漫天临阵逃脱。”
“他们都是后背中箭,倒地身亡。”
“剩下的将近一千名阵亡将士,还有受到的五千兵卒,伤口都在前身,无有退缩之意。”
“嗯!”
蓝玉微微颔首,紧跟着道:“我先锋营将士呢,阵亡多少?”
“不到百人。”
“好。”
蓝玉应了一声,当即看向面前的蓝守义、蓝守忠二人道:“此战可谓大捷,无需垂头丧气。”
“义父,伤亡如此惨重,如何算的上大捷啊!”
蓝守忠也没多想,直接反驳道:“想我先锋营将士随便拎出一个,都曾经历大小战事不小百余场。”
“似今日这般......”
“如何能算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