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蓝玉率领出城,都是先锋营的老兵。
而且每个将士都装备火铳、火箭等杀器。
反观卜尔屎所部,当先锋营将士都冲至跟前,他方才下令御敌。
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哪怕卜尔屎所部有两万之众,即便此时蓝玉率领的先锋营不过两千多人。
可被火器震撼的吐蕃兵卒如何还敢抵抗,看着从火墙对面冲出,宛若修罗杀神一般的明军。
此刻这些吐蕃兵卒心头也只有逃命这一个打算。
“都不准撤,迎敌,迎敌!”
“镗~”
就在卜尔屎正高声呼喊之时,蓝守义手持铁蒺藜,一棒直接砸在他胸口,将卜尔屎掀飞出去好几米远。
见卜尔屎身着华丽,盔帽两侧甚至还竖着翎羽。
此时的蓝守义倒也不继续冲阵,斩杀敌军。
而是驾马走到半死的卜尔屎跟前,当即命人将他捆绑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先锋营便平了卜尔屎所部。
此战斩敌五千人,俘虏百人。
看着正不断朝西面吐蕃大营逃窜的敌军士卒,蓝守忠刚欲追击却也被蓝玉给拦了下来。
“穷寇莫追,回城!”
在城头凯歌声中,先锋营将士缓步朝城中返回。
将连同卜尔屎在内的百余俘虏带至城头后,蓝玉坐在这些人对面,出声问道。
“你们当中,谁军职最高?”
“嗯....”
百余人默默看向卜尔屎,但却无一人开口。
蓝玉自然不是傻子,仅凭卜尔屎那略显浮夸的盔甲便能看出此人军职不低。
只不过蓝玉也没有点破,继续问道。
“你等埋伏城下歌唱我汉家歌曲,所为何意啊?”
“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卜尔屎有些不悦,沉沉出声。“奏响汉家歌曲乃为扰乱你军军心,为我军攻城作准备。”
“那你看,我军军心可受影响?”
被蓝玉这么一说,卜尔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一旁的蓝守忠见状,当即出声笑道:“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方才所奏并不是什么靡靡之音,乃是我朝太上皇逐鹿中原时军中战歌。”
“尔等这番作为非但没能打击我军士气,反而让我军将士军心大振,斗志昂扬。”
“因此才有了出城一战,我军才能以两千人马歼灭你军数万之众!”
“哼!”直到此时,卜尔屎依旧很是不服。
他承认自己没能尽早让将士准备,这才有了如此大败。
可他绝不承认自己命麾下将士奏响汉家歌曲,有什么不妥。
倘若他一早知道蓝玉带兵出城,目的不是大营而是他们。
倘若明军来袭之时,他麾下士卒能听从号令,迅速结阵御敌。
倘若自己率领的乃是精锐白牦军......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被以少胜多,更不可能沦落到被明军生擒活捉的狼狈境地。
而看到被自己生擒的卜尔屎仍旧不服,蓝守义也跟着出声嘲讽道:“你们的统帅属实是破牛快马,比赵括马谡仍是不及。”
“效仿汉高祖奏唱楚歌,生擒项羽,想法不错。”
“可生搬硬套,竟幻想奏响汉歌便能使我军将士无心为战,这未免太过愚蠢了些。”
“正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统领你们的将军多半也是个丧家之犬,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轻慢狂徒。”
“胡扯!”
卜尔屎自幼饱读兵书,他最恨的便是旁人说他纸上谈兵。
“区区小胜便令尔等沾沾自喜,原来明军也不过如此。”
“堂堂大明梁国公,不曾想竟也是个擅弄口舌之人!”
“本将今日输给你,冤!”
“你便是此军统帅?”蓝守忠明知故问道。
“不错,本将吐蕃乘王之子卜尔屎,正是此军统帅!”
卜尔屎横了蓝玉一眼,没好气道:“今日梁国公侥幸取胜,实乃兵勇并非谋高。”
“若将军想令在下信服,当效仿武侯放本将离去,改日再战。”
“倘若再次败于将军,在下愿一死而已!”
看着卜尔屎表情不悦,此刻昂着个脑袋就跟旁人欠他钱不还一样。
从方才便没有开口的蓝玉突然轻笑出声。
“梁国公不敢?”
“难不成大明的梁国公生怕败给我这个后生小子?”
听到卜尔屎还在激将。
蓝玉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起身。
“竖子安敢言兵。”
“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头。”
“是。”
当看到蓝玉说完便朝前方走去,此时卜尔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敌营。
特别是看到蓝守义掏出长刀便朝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