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
“诸国谁不知道,你蓝玉乃是陛下信重之臣,你蓝玉的威名更是远播海外。”
“区区演武,不过打闹。若让你这位天子信臣、大明国公出阵,岂不是太看的起其他诸国了?”
“可.....”
“此次就先让邓愈、冯胜上阵!”
听到老朱出声拍板,纵然蓝玉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没辙。
跟冯胜、邓愈他们,自己也没法子耍混。
况且老朱也已发话,他自然就更不能多说什么了。
片刻过后。
当看到占城、安南将士纷纷走入下方演武场时,邓愈眉头微皱,不由疑惑道:“不是演武吗?”
“怎的这两国将士都是真刀真枪,铠甲具足?”
“莫不是打算在演武场上实打实厮杀一场?”
“卫国公若有疑虑,可让末将上场。”蓝玉似看到希望般,赶忙开口。
只不过待他说完,邓愈微微白了他一眼,旋即全不在乎道:“无所求谓!”
“真刀真枪也正好看看其他诸国的军武实力,究竟能有几何。”
“走!”邓愈冲冯胜招呼道:“该去让麾下将士换甲了!”
等邓愈、冯胜二人离开准备后,台下演武也同时开始。
当第一道鼓声响起的瞬间,两方人马好似积怨已久般,迎面便冲杀而去。
此时台下双方没有丝毫战术、兵法,就宛若两条洪流迎面相撞。
一时间,双方人马厮杀在一起,战作一团。
与混乱之中,那身高两米、体重三百斤的安南统帅巴尔虎极为扎眼。
那厮手持两把板斧,冲入战团左劈右砍。
眨眼的功夫,便有七八名占城兵卒死于他的板斧之下。
而此时!
台上的老朱也是看出了端倪。
“那安南兵卒目的不纯啊,放着对面的占城帅旗不顾,只专心厮杀,好像他们的本意不是取胜,而是屠戮占城将士!”
不怪老朱有此猜测。
只因大明历来演武,虽也考验将士勇猛,可更多的是考究统帅排兵布阵。
因此,大明历次的演武,双方都是将重心放在如何夺得对方大营的帅旗为主。
反观眼前的演武比试。
占城主将罗夫倒是率领一队精锐小队,径直朝安南帅旗杀去。
而那巴尔虎身为安南统帅,却只顾斩杀眼前兵卒,丝毫没有直扑占城帅旗的意思。
也正是看到那巴尔虎宛若杀鸡宰狗般,将他占城兵士随意斩杀。
本打算冲向安南大营,夺旗定胜负的占城统领罗夫,此刻忙带兵朝巴尔虎包围而去。
“柳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两侧看台上。
占城使者阿答看向柳自新没好气道:“天朝大皇帝可是说过了,演武只为切磋,点到即止!”
“可你安南将士更像是为了屠杀我朝兵卒。”
“怕了就认输,少婆婆妈妈不像爷们!”
“你......”
见柳自新很是不屑的白了自己一眼,随后更愈轻视般压根不打算和自己多言。
占城使者阿答也被气的面色涨红,一时竟不想不出该如何斥责于他。
见状!
一旁的暹罗使臣三批王缓步上前,看向柳自新斥道。
“柳大人失礼了,你安南兵卒所为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而你柳大人当率先向占城使者致歉,然后赶紧命令你安南兵卒收手!”
听到三披王竟赶来斥责自己,甚至还以上位者的口气勒令自己向阿答致歉。
此刻柳自新双眸一瞥,用看傻子的眼神很是不屑的瞥了眼暹罗三披王。
“柳自新!本王正问你话,你敢不回?”
见三披王竟还不依不饶,柳自新眸光一冷,直勾勾瞪了过去。
“方才本使跪地致歉,三披王不会以为是本使怕了你,怕了你暹罗一朝吧!”
“如今竟大言不惭呵令本使。”
“三披王莫不是忘了,你暹罗一朝百余年内皆向我安南称臣。”
“莫说是你个小小的三披王,纵然是你暹罗国主,见我安南百姓也要跪地请安!”
“你.....”
“如何!”
见下方演武场上,占城兵卒败局已定。
柳自新也多了玩心,看向三披王戏谑问道。
“如何?三披王打算如何惩治本使?”
“是勒令明廷将本使处死,还是殿下你打算亲自动手?”
“这.....”
被这么一说,三披王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还真拿柳自新没有办法。
可既然自己没法子惩治柳自新,方才在朱标跟前,这家伙又为何不顾他们安南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