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实力,配得上这块至宝。”
“不是送,而是你应得的。”
征伐使见安王接住了,挽了个刀花,面具底下的嘴角勾起。
他最讨厌那些虚礼了,当初太玄星楼的人就喜欢整些有的没的。
在他怒拆了太玄星楼一次,痛殴了对方掌门,让对方学会说人话之后,祀戎使就严禁他再上门了。
太玄星楼也因此,每次一听到古荒道门要上门,就得起卦,看看是不是大难临头。
生怕征伐使这疯子再上门,怒拆太玄星楼。
“当心,接下来的两式杀招。”
“很危险。”
征伐使说罢,双指之中,再次变出一枚符纸。
这一次,符纸是由玉髓所制。
其上,以征伐使自身精血,铭刻着闪烁淡淡金光的道纹。
符纸一出现,道韵就在玄域内,升腾而起。
李君肃收起血韵石,看着征伐使,眼中凝重了起来。
“兵。”
征伐使轻吐一字。
手臂一挥,玉符直接划过刀锋,天地异象骤起。
血色道纹,在空间浮现,这是九黎诵文。
在诵文之中,一道身影,斩出一道道血色刀芒。
一套套功法,一式式杀招。
从日到夜,从明到暗,从春到冬。
随着血色身影,越变越强,其身形,也越来越像征伐使。
最后,血影穿上了黑金色的战甲,戴上了青铜面具。
这,就是征伐使的兵之一道的诠释。
随着道意开始磅礴,一股无边威压,开始向内压缩。
兵主的虚影,出现在了血影身后。
血影出现在征伐使身后,天为兵主,地为一生。
两道身影,融入了征伐使本人体内。
天地人三才,融为一体。
征伐使睁开眼,眼中的血色瞳孔,骇人心神。
前后之间,半息都不到。
血影掠出,融入天地。
血色道纹,在天地涌现。
“伐。”
征伐使,转眼就出现在了安王身前。
手中战刀的刀身之上,附带了所有死在征伐使刀下的高僧之怨。
武尊强者的怨,是无比恐怖的。
单手握刀,一刀直刺,朴实无华。
这一刀,带着一枪刺破禁锢的豪迈。
大道威压,让这一刀避无可避。
此刻的征伐使,甚至有了几分兵主那股霸道风采。
征伐使一生的武道真意,都凝聚于这一刀直刺。
就像他本人一样,从未畏惧过。
当初被佛门埋伏,差点陨落,他想的都是要再狠一点,能多换几个,就换几个。
“王威。”
李君肃面对如此直率坦然的一刀,眼中亮起金色王威。
随着心念一动,刀锋之上,王威开始溢散。
照寒的刀身,迸发出璀璨的金光。
安王的威势,也开始凝实。
“一念。”
安王同样斩出一刀。
这一次,他以劈刀为式,面对直刺而来的刀锋。
安王身后,从边云城到安王府的一路,不停变换。
刀身之上,王威无比凝实。
安王的王威,和武王一般,全靠自己打出来的。
当啷!
长刀相撞,血色与璀璨金光相撞。
刀锋还未接触,安王从边云到长安,一路的意境,直接碾碎了征伐使的武道真意。
刀锋相撞,长刀直刺,直直对上了照寒的劈砍。
不过,征伐使靠着实力的积累,还有从不畏惧的心性,居然震退了安王一步。
李君肃后退一步,感受着征伐使那股悍不畏死的心性,还有比自己强大几分的实力,眼神不变。
兵伐一刀,对于征伐使来说,只是地。
输了一刀罢了,接下来还有机会。
“道。”
果然,征伐使震退安王之后,回神的功夫,天地间的道纹变换。
更加繁复的纹路出现,属于古荒道门的武道真意,在征伐使身上浮现。
他们听命玉帝,但不供奉玉帝。
古荒二字,取的就是对于那个时代的向往。
上古时代,永远绕不开兵主。
所以,他们供奉兵主。
如果说,兵主是地。
那么他们古荒道门的路,便是天。
不管所选的供奉之人如何强大,哪怕横扫八荒六合。
对于古荒道门的三位掌兵使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脚下的路。
供奉这事,谁都可以做到,白莲教历代教主里,有部分甚至供奉娲皇。
但她们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