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人间烟火’信号，吵得他心烦意乱。

    连带着对自身力量的控制都差点出岔子。

    “算了算了，大哥，下次小心点！”

    摊主老板看他态度诚恳，人高马大又一脸凶相，感觉能一拳打死他。

    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唉声叹气地收拾残局。

    雷震子把最后一个滚圆的苹果捡回来，塞回筐里，看着老板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过意不去。

    他想了想，伸手就往自己那件复古皮夹克的内袋里掏去，摸索着：“老板，损失多少？我赔！”

    他掏了半天，终于摸出几枚……硬币。

    他这才想起，自从拜入城隍庙之后，就没有花过钱，什么都是诡案组那边负责。

    “喏，这个给你，够不够？”

    雷震子还是很实诚地把所有硬币递了过去。

    空气瞬间凝固了。

    摊主老板看着递到眼前那几块钱，眼睛瞪得溜圆。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也伸长了脖子，一脸懵逼。

    “噗嗤…”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赶紧捂住嘴。

    “大…大哥…”

    摊主老板嘴角抽搐，看雷震子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您…您别逗我了！这…几块钱，您还是买点包子吃吧！”

    雷震子拿着那几枚硬币，僵在原地，黝黑的脸膛更红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能怨他。

    自从恢复记忆后，他就经常处于呆懵的状态，有时候都快忘记正常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了。

    就在这尴尬到脚趾抠地的时刻，一个惊喜的、带着点不确定的声音在人群外围响起：

    “等等！那…那是不是…雷正？……就是之前在大雨天中苏醒为仙家雷震子的那个人？”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