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明的将军们,也第一次看到了路朝歌的另一面,一个残忍、嗜血,在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也没有老幼之别,所有人都是他要杀死的人,所有人都是该死的人。
直到最后那个三岁的外室子,卓彬炳终于扛不住了:“路朝歌,你放过他,你是想让我被千刀万剐也好,你所谓的‘望天’也罢,我都能接受,放过这个孩子。”
“小公子,对不住了。”路朝歌压根不搭理卓彬炳:“下辈子投生在一个太平盛世,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挺好的。”
说完,战刀穿透了孩子的身体,这一刻路朝歌的冷血达到了顶峰,这一次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战场上搏杀死了战兵,那路朝歌只会说自己没本事,没带好自己的兵,但是死的是百姓,路朝歌找不到任何原谅卓彬炳的理由。
自己最小的儿子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彻底崩溃了,整个人瞬间变得浑浑噩噩,他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就像路朝歌承受不住亲手杀死十数万百姓一样。
“接下来就是你了。”路朝歌看着已经疯了的卓彬炳:“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因为你不配,你这种人死都不会安生。”
卓彬炳彻底疯了,他已经听不清路朝歌在说什么了,至于路朝歌说的什么‘望天’,他已经不在乎了,人在经受了这世上最残忍的打击之后,能扛过来的那都是神仙。
可惜,卓彬炳不是神仙,他只是个普通人,他压根扛不住自己的家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这种残酷的事实,所以他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挂起来。”路朝歌招了招手,两名战兵抬着长杆走了过来:“接下来交给你们了,我出去走走。”
胡大棠本想跟上去,却被钱谦益给拦住了,钱谦益冲着他摇了摇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路朝歌走出了皇宫,走在了无人的大街上,只是偶尔有战兵抬着感染了瘟疫的百姓从他身边走过,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上一眼,他是一个看淡了生死的人,死在他面前的人数以十万计,战场上的事,不看淡也不行,可是战场之下,他并不是一个能够真的看淡生死的人。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随处都能看到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亲手杀了卓彬炳的几个儿子,甚至连最小的那个三岁的孩子他都没放过,他本应该有一种负罪感的,可是当他看到那些没来得及收拢的孩子的尸体的时候,那种负罪感顿时一扫而空。
“我没错。”路朝歌喃喃自语:“若不是卓彬炳那个杂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卓家人就不配活着,他们就应该给这些人陪葬。”
“抽一口。”唐虎臣找了过来,将手里的旱烟袋递给了路朝歌:“缓解一下,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我没什么不好受的。”路朝歌说道:“其实,死在我手里的孩子也不少了,那些被抄家灭族的世家,那些孩子不也是死在我的手里的吗?只不过我没有亲自动手罢了,我早就应该习惯了。”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接过了唐虎臣递过来的旱烟袋,将烟丝塞满烟袋锅子,唐虎臣帮他点上,他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后很传神的吐了个大大的烟圈。
“你说,咱刚起兵那会儿,我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唐虎臣收起了火折子:“我那时候就是被你吓住了,当年我要是在坚定点,没准我现在也是纵横凉州等地的大哥了。”
路朝歌知道唐虎臣是在转移话题,能当国公爷,谁他娘的会想着当什么狗屁的黑道大哥啊!
“后悔吗?”路朝歌问道。
“不后悔啊!”唐虎臣说道:“现在在也算是人上人了,这以前我可想都不敢想。”
“当了国公,就算是人上人了?”路朝歌问道。
“那还咋地?”唐虎臣说道:“当王爷我也没那个命啊!国公就挺好,过段时间咱也是大将军了,我也算是人生巅峰了吧!你说是不是?”
“当爷爷才是呢!”路朝歌说道:“别急,有你哭的时候。”
“怕个屁,老子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了。”唐虎臣说道:“养个孙子还不是轻而易举?养十个我也养的起。”
“对对对。”路朝歌看着唐虎臣,唐沐渊能有今天的出息,只能说唐虎臣的媳妇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这货在唐虎臣的成长过程中,唯一起到的正面作用,就是他给家里挣到了足够的银子,然后给了家里足够安定的生活。
“这泉州城如今这样,估计想恢复也要个十年八年的时间。”唐虎臣看着到处的断壁残垣:“从外面迁移人口过来,一来是需要时间,二来是人家也未必愿意过来,刚刚爆发了瘟疫地方,再加入被南疆杂碎祸害了一番,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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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么多土地,这么多优良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