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独霸灵州自立为王,每每想起,内心之煎熬使得我这么些年过得生不如死,陈玄礼苟活至今,就是为了帮太上皇夺回长安,不死不休。今日你若不杀我,待他日再见,我定不饶你!”
李非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陈玄礼口中竟然成了这般模样,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心中顿感悲戚,沉思良久方才说道:
“我李非从未愧对大唐,偏安灵州也是被逼无奈,我这次来,就是想劝解太上皇,莫要再起争端,乱世初定,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若是再战,天下必将再次大乱,恐毁了大唐的根基。”
“李非,这话在你口中说的如此好听,果然巧舌如簧!如今你受封一字并肩王,当初太上皇也曾主动允你,你却不受,转头就向长安索要,我知道你和太上皇一直心有罅隙,但也不至于如此下作!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来见你,就是告知于你,我与你早已割袍断义,今日一见便罢,以后你我便是死敌,告辞!”
陈玄礼说完,一扥马缰绳,转身离去。
李非心中百般滋味,望着陈玄礼离去的背影逐渐消散在夜幕之中,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身形晃了几晃,几欲跌倒。远处的裴高远见势不对,紧跑几步上前扶住李非,关切问道:
“大哥,可是有什么不适!?”
李非挣脱开裴高远的双手,深吸了几口气,咬牙说道:
“方才明白,不管如何去做,都难得让众人如意,既然如此被人诟病,还不如遵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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