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听上去有点儿冲,这明显是在表达我的不满。
体制内的人,总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抓不住重点。
“当然可以,实际上你离开后的第二天你徒弟就可以走了,是她自己不走的,死活要留下来配合我们的工作!”
钟丽艳吐槽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开会还叫上她,至少也要有点儿参与感吧。可是她倒好,就带着那两个小道童,公然在会议室里打游戏,无组织无纪律,我们又不好说,后来也就不叫她了!就连伙食团那边这两天都闹意见了,说什么要是长期这样该亏本了!”
我心里忍不住想笑,不过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坚定不移的选择站在可欣这边。
“你懂什么?人家过来本来就不是帮你们分析案情的,谁叫你们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始终找不到线索,你们要是有什么行动,我敢保证可欣绝对冲锋在前!还有,不就是吃你们两碗饭吗?犯得着说亏本这样的话吗?”
值得一提的是,派出所的食堂那是承包制的。
大概每天有多少人,能吃多少东西,承包方心里有数。
可最近这几天,心里没数了,经常手快有手慢无,这谁受得了。
平日里本来多多少少还有些剩余的厨房,已经好几天有人泡泡面了。
我在休息室里见到可欣的时候,这货居然没打游戏,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刷短视频,凑近一看还他妈是修驴蹄子,可欣看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清风明月两个小道童还是一如既往对游戏保持高度热情。
究其原因是,他们跟可欣在高端局毫无游戏体验感,所以申请了两个小号,这会儿正在低分段炸鱼呢。
“师父……”
见我回来,可欣放下手机站起身。
“不打游戏了?”
可欣憨憨一笑,两只手大拇指勾着背带裤说:“劳逸结合嘛,也是需要休息一会儿的!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转身对钟丽燕说:“我有一些发现,你觉得是开个会说一下,还是我直接给你说?”
公事公办,钟丽燕还是通知开了个短会。
我简单就把与五行天鬼秘术有关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我说:“从理论上来说,鬼王已经死了,五行天鬼秘术失去重要的鬼引,我预测接下来可能会出现两个极端。
第一,这个隐藏在背后的真凶,恼羞成怒大开杀戒,进而引发一系列不可预知、没有任何逻辑的惨案。
第二,事情就此尘埃落定,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幕后真凶将其绳之以法,危机却能暂时解除。但这个幕后真凶终究是个隐患,我们没办法知道他会不会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尽管我们现在知道他可能是要养天鬼,但却不知道他养天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简短的几句话,比他们这群人熬更守夜的爆肝信息量更大。
会议室霎时间鸦雀无声,大家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又十分默契的低着头“沙沙沙”做着笔记。
这么大个事儿,谁能在这时候拍板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关键是从他们的过往经验来看,很明显不可能凭借我的三言两语就给结案。
理论上来说,是要给那么多死者一个交代的,凶手是谁?是否已经死亡?如果没有死亡,接下来又该如何追捕?
不过显然,这些都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我伸了个懒腰,大手一挥招呼可欣回家。
刚回到村子,远远的我就看见,我们家院子里面大大小小的祭坛不下四五个,甚至还在外面摆起了各式各样的法阵,看得人是头皮一阵发麻。
“元子、可欣,你们怎么回来了?”
刚子他妈见我们回来,一脸忧愁的走了过来。
我心说,这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问题?
我说:“出什么事儿了?”
刚子他妈皱着眉头打量着我问:“你妈没跟你说?”
“说什么?”
“那就是你还不知道,你们家闹鬼了啊·!不是前几天,你们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死人吗?你妈就怀疑家里面指不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托人找关系,从城里面请来了有本事的高人!你看,这前前后后开坛做法好半天,那高人被吓得是屁滚尿流!说什么你们家的东西实在是太凶,他镇不住!”
这倒是我妈能干出来的事儿,而一听说家里面有什么厉害得不行的东西,我妈哪儿还坐得住啊。
直接举家搬迁,立马就在镇上租了房子拎包入住,这个家反正是不敢再回来了。
我抓着后脑勺想了想,我们家能有什么大凶之物啊?
想起来了,一个沉樱,外加一个王方游,这两货啥都不用干,只需要待在家里就行。
有道行的只需要过来上眼一看,就能看出那是鬼气冲天,任谁也得心里打哆嗦。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