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不害怕的人,此时此刻却正被巨大恐惧一点一点吞噬,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惊慌之色,“绍宽,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叫医生……”
薄绍宽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不用叫医生了。”
他的脸上虽有痛苦之色,但眉宇疏朗,自嘲地道:“我这样的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多活一日,就多一日痛苦和折磨。”
“再说了,警方早就已掌握了不少证据治我的罪,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换一个方度过余生。让我在那种地方生活,还倒不如杀了我。”
鲜血止不住从薄绍宽的嘴角溢出,他抬眸与程如霜四目对视,目光带有怨恨,“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母子了。程如霜,做你的儿子太累了。”
小的时候,为了得到薄明成的关注,她逼着他优秀;
长大以后,他还是她手中的一只风筝,飞高或低,全都掌控在她的手里。
薄绍宽的目光如利箭,穿射过程如霜的胸膛,痛得不能自拔。
时至此刻,她才明白徐言白的报复到底有多狠。
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程如霜,念在我们母子一场的份上,如果有机会,请你把我的骨灰埋在秦雪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