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望着眼前这乱作一团的场面,段鹏心中不禁暗自摇头,对于林全的恳求,他虽心生同情,却也爱莫能助。
毕竟,在这权力与利益交织的乱世之中,很多时候,个人的意志与情感,都显得那么渺小与无力。
“这两人你怎么说?”段鹏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可不是个容易被人糊弄过去的傻子。
作为李渊的贴身守卫,他深知隐藏真实身份的重要性,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最强的守卫,往往就是那些能够不动声色、将自己融入背景之中的人。
尽管现在骷髅殿已经察觉到了李渊的存在,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小心翼翼地遮掩李渊的真实身份。
毕竟,太上皇这种尊贵而又敏感的身份,一旦曝光,势必会引来无尽的麻烦和纷扰。
“这两人攻击当朝驸马,被驸马的护卫击杀。”林全的话音刚落,秦子怡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并非因为林全的话太过震惊而愣住,而是因为“驸马”这两个字所蕴含的重量太过恐怖。
当朝驸马?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子,竟然是皇帝的女婿,拥有着令人羡慕又忌惮的身份。
秦子怡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投向江中。那里,一名男子正悠然自得地泛舟长江,仿佛与世隔绝,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悄然暴露。
他优哉游哉地抛下鱼钩,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自在。
然而,在秦子怡的眼中,这一幕却变得格外刺眼和愤怒。她恨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那个无辜的男子身上。
段鹏看着秦子怡的反应,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奈。他深知林全这一不小心就将房俊“卖”了的举动,很可能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他叹了口气,对林全投去一抹不满的目光。而林全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秦子怡,心中暗自嘀咕:这女人似乎并不知道房俊是谁?难道她真的对这位当朝驸马一无所知?
“你现在还不走?”段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更不想因为林全的疏忽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林全闻言,脸色微变,连忙点头哈腰地表示自己会立刻离开。然而,他心中却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及时住了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一语道破天机,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惶恐:“恐怕我们是有大麻烦了。‘我这就走……’”
林全心中虽惊却不笨,他深知房俊的到来意味着此地发生的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定是房俊将人悄无声息地带走了,然而面对房俊那显赫的身份,林全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毕竟,房俊的背景深厚,此时若要与房家为敌,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别看那些南方世家之前也曾出手干预过一些事务,但在明面上,江南的世家们对房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绝对是敬而远之,不敢轻举妄动。
即便是五姓七望这样的世家巅峰,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位,他们在面对房家这样的势力时,又怎敢轻易正面硬碰硬呢?
正当众人心中忐忑不安之际,一阵嘈杂声打破了沉寂,“哪里杀人了?”随着这声质问,一群捕快簇拥着一个身穿华丽官袍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那人身着一袭紫袍,官阶显然在三品以上,气势汹汹,令人望而生畏。在唐朝,三品官员已是位极人臣,权倾一方,毕竟二品之位已是极致,寻常人等难以企及,尤其是在唐太宗李世民在位的时期。
李世民本人就曾担任过尚书省尚书令一职,那可是正三品的要职,由此可见三品官员的地位是何等尊崇。
看到这一幕,林全等人瞬间如坠冰窖,脸色煞白。他们这才猛然想起,之前为了此事已经与扬州刺史打过招呼,企图以势压人。
可如今,刺史大人亲自到场,事情显然已经闹大了。
要知道,扬州乃是大唐的上州之地,刺史一职更是从三品的高官,手握重权,是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这下子,林全等人只觉前途一片黯淡,后悔莫及。
房俊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乃是房玄龄那不甚雅致的俗称“狗儿子”的嫡亲子嗣,同时也是朝廷中手握实权、位列从三品的显赫大员。
须知,尚书令一职犹如凤毛麟角,鲜少设立,故而朝中往往以左仆射为百官之首,引领朝纲。
然而,尚书令一职,其品阶高至正三品,即便是右仆射,也已是从三品的大员,足见房俊地位之尊崇。
“曾长史……”这话一出,周遭众人皆是一凛,原来这位身着紫袍、气宇轩昂之人,并非某地的刺史,而是扬州大都督府的长史。
提及扬州,不得不提那遥领大都督之职的李贞,而他麾下的这位长史,更是身兼扬州刺史之重任,此乃大唐沿袭已久的惯例。
也正因如此,大唐的玄武门继承制才得以顺利实施,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