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人的,要么选择成为世家的佃户,任人宰割;要么就只能面临被消灭的命运。
杨迅微微蹙起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地看着罗邦,缓缓开口问道:“罗小兄弟,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如今这般情形,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真实来历和目的了?”
罗邦嘿嘿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我的来历嘛,确实不能说。不过,我确实是有目的来到这里的,而且主要还是冲着各位高超的手艺而来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诚恳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某种转机正在悄然降临。
杨迅缓缓地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与审视,“手艺这门活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啃得动的硬骨头,同样,也不是随便哪个势力都能让我们心甘情愿地投靠。你既然来了,不妨说说你的来历,也让我心里有个数。”
罗邦闻言,深吸一口气,他能感受到杨迅话语中的怀疑与戒备,心里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够不遗余力地吸纳船匠,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技艺高超的人才,除了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怕是不会有别人了。
然而,世家之中也有高下之分,有的行事光明磊落,有的则不然。杨迅显然是想弄清楚,他们背后站的是哪一家。
“我来自北方。”罗邦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这句话一出,却让杨迅不禁愣住了。
北方?北方之地多山川草原,少有江河湖泊,哪来的船坞和造船的手艺?
他不禁疑惑地问道:“北方?难道是雒阳?雒阳虽地处江南之北,但水系也算发达,造船业亦小有名气。”
罗邦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不是雒阳,是更北,更准确地说,是雍奴。”
雍奴?这个名字在杨迅的脑海中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他微微皱眉,显得有些困惑。显然,这个地方对他来说相当陌生。
“雍奴……那么,你究竟是谁的人?到我们这里来,又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杨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他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船匠在北方的生存与发展空间着实有限,这其中的主要原因便是如今的北方地区缺乏大体积、高质量的木料。
那些质地优良、适宜造船的大木料,大多生长在遥远的西南之地,由于交通不便、运输成本高昂,使得北方的船匠们往往难以获取到足够的材料来施展他们的技艺。
“不知道杨老是否曾经听闻过房左仆射的二公子房俊的名号?”罗邦觉得,在此刻向杨迅透露自己的身份背景,以及这一身份背后所蕴含的分量,是十分有必要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与期待。
杨迅闻言,神情不禁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道是那位被誉为大唐赚钱第一人的房二公子?”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显然对于房俊的名声有所耳闻,但似乎并未深入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