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离开昆仑后直接回了琴岛，开局之前，他必须好好休息几日。
长安拍卖会由辛巧巧全权负责，广告造势没有人比何离离更擅长。
专业的事，自然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身为主人，身为掌权者，身为行外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对于琐碎事务，江宇一向奉行两少两多政策。
少插手，少管闲事，多夸奖，多奖励。
齐省，琴岛内城，核心庄园。
中午时分，某人还沉睡在温柔乡中，便被甜久和然然从大床上硬拉起来。
理由只有一句话，今日有客来访。
江宇正想拉着两个小丫头再补一个回笼觉时，听到来客姓名，瞬间清醒。
不是，这合理吗？
“你确定她叫凤牺？”
甜久然然小鸡吃米一般，连连点头，看着主人失态的表情，感同身受。
她们刚知道凤牺身份时更失态，直接吓尿了。
不是夸张，不是比喻，是写实。
“凤牺会不会是那个凤里牺？”
甜久看了眼然然，然然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她哪里知道是不是。
她的传承是狐狸，又不是狗，闻不出对方是人还是神。
甜久沉思许久，还是不敢点头，更不敢打包票。
“我们哪里敢问，那可是女娲娘娘。”
“主人，说实话，我在她面前跪着都感觉心慌，你还是自己去问吧。”
窗户纸这种东西，就像一层薄膜，再薄也有它存在的价值。
只要不捅破，不挑明，就有回旋的余地。
甜久和然然在喜都待了一个多月，陪着凤牺走了很多地方，聊了很多话题。
除了身份。
但凡有可能牵扯到身份的话题，两小只一个字都不敢提。
尤其是甜久，她看得出凤牺对自己的传承很有兴趣。
如果凤牺的身份挑明，就是女娲娘娘，怎么处理？
万一女娲娘娘让她留在身边服侍，她是拒绝还是同意？
拒绝，会死，至高神的神谕都敢忤逆，魂魄怕是都保不住。
同意，还是会死，主人平日对她再好再宠溺又如何。
背叛就是背叛，契约会把她的意识直接碾碎，变成一个魂魄不全的白痴。
琴岛外城，近卫军驻地外，一号会客厅。
议事厅江宇十天半个月偶尔还会去一次，会客厅，从未来过。
此处是徐飞鸾的主场。
作为琴岛三巨头之一，飞鸾的存在感最低，除了分内的工作一概无视。
预言者的通病，不喜欢出风头。
有资格进入一号会客厅的客人，全是齐省内外举足轻重的角色。
例如琴岛下辖庇护所城主，顶级常驻猎杀队首领，商路遍布九州的游商...
江宇到时，飞鸾早已候在门外，从未有过的拘谨。
“啧啧，今天这么有礼貌，还知道在门口迎接。”
“要不你给我跪一个？”
飞鸾脸颊微红，向着会客厅里看了一眼，赶紧收回视线。
眼观鼻，鼻观心，正经的一批。
“主人，我不敢进去。”
“刚才甜久和然然带她过来时，我就远远看了一眼，差点瞎掉。”
“你的过往未来是一片混沌，她的是...”
“她的过往未来就像...就像...”
“主人，你直视过太阳吗，相差不多...”
看得出，飞鸾小丫头真的被吓懵了，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
江宇揉了揉飞鸾的脑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古神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怎么没见你对子献这么客气。”
飞鸾委屈的掉眼泪，视野里到现在都还是满满的金色小星星。
就一眼，不是夸张，她真的只窥视了一眼。
“能一样吗？”
“子献再厉害也就是个天女，她可是...”
飞鸾话说一半，不敢直呼名讳，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天空。
意思很明显，里面那位可是真神。
别的古神打不过对手，可以说自己上面还有人罩着，敢惹我小心天谴。
女娲不会这么说，她上面可没有人了。
整个九州神话体系加上历史体系，能与女娲齐名的也就两三位。
盘古算一个，伏羲算一个。
没了，再往下的神只，或多或少都要差点意思。
教派神只不算，各信仰系统独立存在，与九州神话传承不做交集。
江宇不再理会飞鸾，径直向会客厅内走去。
小丫头迟疑几秒后赶紧跟上，小跑在主人身前带路。
害怕是害怕，职责是职责，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