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所以,马上写军报把红泥关这边的事儿详详细细、一五一十全部呈报给李密,包括对耿先阵如何处置也在当中做了请示。最后,着重强调了程咬金、王伯当这件事,让李密见到二人之后,切莫心生怜悯,要逼着二人去寻找东方玉梅,把东方玉梅再给请回来。不然的话,咱西魏国信誉大跌呀。所以,派人赶快把这份军情呈报给李密。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因为你写这份军情也写了半日。等到军情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下午了。程咬金、王伯当人家两位为了及早地赶奔到前线,主要立大功啊,万一走慢了,到前线晚了,人家已然把宁阳关打下来了,在这大功还上什么地方立下?所以,两个人是日夜兼程,两人的马也比这使者的马快,就早了那么十来分钟的时间,赶到了两军阵前。结果,就是这十来分钟,王伯当身落敌手。
现在李密一看,闹了半天是这回事儿!“哎呀!”李密当时把军报就扔到地上了,用手一指程咬金,“程咬金!”
“呃,呃……啊?”程咬金从来没见过李密这样,敢跟自己瞪眼睛。程咬金现在心虚呀,咽了一口唾沫。“哎,魏王,这……这这,怎么?哪旁使用啊?”
“呸!还哪旁使用呢。我问你,你和王伯当到底是怎么到我前线来的,啊?到底怎么回事?说!”
“这个……”程咬金一看,秦琼军报送来了,心知不妙啊。“啊,这个……这……我说了,我们打了胜仗呢,呃,惦记着你这边。所以呢,军师、大帅让我们俩前来接应……”
“啊——嘟!事到如今,你还敢给孤家撒谎?来呀!捡起军报,让他瞅瞅!”
“甭瞅,甭瞅,我不识字,看不懂。李密,你就说吧,那军报里写啥了,别在这里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俺大佬程不吃这个!”
“哟!”副军师李玄英在旁边一听,用手一点,“程咬金,你,你敢直呼魏王的名讳?”
“去你的!你他妈什么副军师啊?别在这里跟我瞪眼,李密不是他名啊?李密是他名,那就是他爹娘起的,让人喊的!李密都没说啥,你给我呲什么牙,一般待着去!”
李玄英还真就害怕程咬金,用手点点,“你……你你你你,魏王,魏王,您千万别生气……”
魏王李密点指程咬金,“程咬金啊程咬金!明明你和王伯当是被军师、大帅逐出了魏营,你们干的那些事儿啊,都在这军报之中呢。众位将领,你们看看!”
西魏王李密把这份军报递给了旁边单雄信、尤俊达等等这些高级将领,低级的没有资格看。
单雄信接过来一看,哎呀,心说:怎么出来这事儿了。
尤俊达一看,脑袋“嗡嗡”一响啊,心说:坏了!四哥是被逐出魏营了。
“程咬金呐!”李密说:“你被逐出魏营了。军师、大帅说了,永不录用你!王伯当也被逐出军营,但是,他还有条件,让他去寻找东方玉梅,把人家说归来,挽回瓦岗信誉。可你们二人为何谎话连篇?居然说奉大帅、军师之命前来接应孤王,啊?!王伯当放着东方玉梅他不找,来两军阵前作甚?程咬金,是不是你唆使的呀?你唆使王伯当来到两军阵前,现在身陷敌手,眼看性命不保。程咬金!王伯当是完全被你害死得呀!这还了得?来呀!把程咬金给我捆了,军法处置!”
“是!捆了!快来!快快快……”
谁说话呢?李玄英说话呢。这边是李密的人,那跟秦琼手下不一样。秦琼手下的大部分都是原来瓦岗的人。所以,那刀斧手也好、那些捆绑手也好,一看要捆程咬金,这是原来的魔王啊,所以,都不好意思下手。这边不一样,这边都是军师李玄英的人,他调教的,都听他的话呀。一声令下,“呜——”这人往上一拥奔程咬金就过来了。
程咬金一看,“咯楞”一声把大斧的挑在手中,一晃,“哪个敢来!哪个敢上前?!休怪程咬爷把他给劈了!”
“耶!”李密一指程咬金,“难道说你敢抗旨不遵吗?你要违旨吗?!”
程咬金说:“李密,你别跟我吹胡子瞪眼,我违哪门子旨了,啊?!别忘了,你这身龙袍是我脱给你的,是我让给你的!我要知道你忘恩负义,回头当了皇上要拿你的恩人开刀啊,我他娘的早就不救你了!在扬州,让你死在那里得了!你现在跟我横上了,你吹胡子瞪眼了?你吹不着!你瞪不着!什么叫圣旨?圣旨是约束你西魏营的,我约束不住!别忘了,我被你们逐出去了。我现在……我……我现在属于友好人士!”
大家差点没乐了,这哪儿还出来个友好人士啊?
“啊,我不属于你西魏营!我带着王伯当过来,那叫帮兵助阵,那叫帮朋友忙,那叫帮你们西魏!我们是客人!按说你们得好酒好菜好招待,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现在王伯当被人给拿住了,你作为王伯当的好朋友,你得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呀!不是说杀我程咬金,你杀我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