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师徒被张须陀调出来,要两面夹击金堤关,复夺金堤。没想到,到了金堤关墙外头这么一看,金堤关上面旗幡招展、号带飘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都是兵马。就看这一面,算一算,这金堤关的守兵就不能少于一万之众啊。这玩意儿不好打。所以,尚师徒为了保存自己实力,就在金堤关外面停住了,想等待张须陀也来到金堤关城下,然后两面夹击,这才有胜算。结果等来的居然是大海寺张须陀全军覆没的噩耗。
哎呦!一得到这个噩耗,尚师徒脑袋一懵啊。坏了!这一下瓦岗打败张须陀,如虎添翼呀,还不趁机来打我虎牢关呢?那我得保存虎牢啊!马上下命:“回师虎牢!紧守关隘!”他又缩回来了。把虎牢关城门那么一关,严阵以待。就怕着瓦岗下一步攻打虎牢。
可发现瓦岗往南去了,打荥阳去了。尚师徒也没有觉得诧异,打荥阳也很对呀。人家都把张须陀给打败了,为何不趁机袭取荥阳呢?
发现瓦岗把荥阳一带县城全占领了。尚师徒心说:下一步那就该打我虎牢了!尚师徒可以说是寝食难安呐,日夜上城头巡逻呀,就怕瓦岗打自己。所以,他哪能想到,瓦岗兜一大圈子,绕到自己背后的兴洛仓去了。
巩县是兴洛仓的所在地呀,就在虎牢关和东都洛阳之间。怎么有人会去打这个地方呀?如果一打这个地方,那就等于把自己置于了腹背受敌的所在呀。一般的玩军事的不会这么干。所以,尚师徒认为瓦岗军不会这么干,没这根弦儿想到这里。
兴洛仓的守将,他更没想到。这兴洛仓的守将姓邴,叫邴元真。这位邴将军在兴洛仓可吃得浑身流油啊,呵!大胖子。怎么?您想想,这么肥的一个仓,天天的,不是吃就是睡,高枕无忧,自然心宽体胖啊。他想:我这兴洛仓最安全了!东边有那虎牢关给我挡着呢;西边有这洛阳给我保着驾呢。打谁,洛阳都可以不管。唯独打我兴洛仓,洛阳非管不可!怎么?如果把我打下,洛阳城中王公大臣的亲眷们吃什么、喝什么呀?必定得来援军呢。所以,我这里高枕无忧,东边西边都很安全!
那你就没想想,是不是有人由打南边打来?他觉得南边更安全,那一片全是大隋地盘,那人家要打呀,早着呢!他可万万没想到,瓦岗军进军速度有那么快啊,“唰!”一下子就到眼前了。“呼!”一下子把这兴洛仓就给围了。这下,邴元真傻了!
邴元真一看自己手底下只有守卒一千人呢。这么大粮仓就有一千人,您想想,大隋王朝认为这兴洛仓有多安全吧,没派重兵啊。当战报打到他的面前的时候,邴元真这个大胖子“呼哧”一下子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哎哎呀呀呀呀……快!快快快抵抗啊!快快抵抗啊!让、让巩县县令柴孝和赶紧地带着军队抵抗!快!快给虎牢关送信!快给东都洛阳发信!让这两城赶紧地给我派援军呐!再不来,我们这兴洛仓就落入贼军之手了!赶紧去!”
“将军呐,晚了……”
“怎……怎么晚了?”
“巩县县令柴孝和已然作战被俘,被人家生擒活拿了。而且,到了瓦岗营中,柴县令就……就投降瓦岗军了……”
“哎呀!这个佞臣呐!这个佞臣呐……”
“将、将军,您先别骂了。现在,咱怎么办吧?”
“咱怎么办呢?你、你刚才说这柴孝和怎么了?”
“柴孝和柴县令已然投降瓦岗了。”
“那……咱也学柴县令吧……”
“啊?”
众人一听,刚才还骂人是佞臣呢,“现在您也想学柴县令了?”
“废话!不然的话,你领兵带队去抵抗瓦岗军?”
“不……我们哪能打过呀?”
“还是的。就咱们这一千来人,哪能打得过瓦岗军呀?张须陀怎么样,一万多人,全军覆没!让我统兵带队呀?我多少年没打过仗了。你看我这模样,上马,马都驮不动!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来啊!挑白旗大开城门,咱们投降了!”
瓦岗军袭夺兴洛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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