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说:“行了,李密,四平山怎么走你是知道的,赶紧去!咱们回头再见!祝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走吧!”“啪!”在马后鞧上打了一巴掌。
这匹马带着李密冲出山谷,一拐弯儿,是直奔四平山。
李密一出山谷就开始演戏了。李密心说:“我不能白挨这两剑,我得把这戏演扎实了!”他把头发全扯下来了,帽子早扔了,披头散发,头发也被这血弄得一绺一绺的,往马背上一趴,那个意思——倒气儿!“哎……哎……”就开始酝酿情绪。这匹马,“咵咵咵咵……”直奔四平山去了。
程咬金这里也按照计划:“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大家分头行动,都明白了吗?”
“都明白了!”
“好!开始干!”
吩咐完毕之后,程咬金带着程福又来见老太太程姜氏。
程咬金说:“我说大嫂子,我可把这孩子带走了。这是个危险的事儿。不过,不这么干不行啊。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我给你留下几个孩子,有他们保着你遘奔瓦岗山。在什么什么地方有那么一个小酒店,那是我们瓦岗山脚下联络处。到那里一提我,然后有暗语,都告诉你们了。他们自然会把你们接到山上。你们到瓦岗山等着我,我们一定会回来!”
“哎呀……”程姜氏担心儿子呀,刚刚脱离龙潭,没想到,这一次又入虎穴呀。“这事情,我儿子能不能办得成啊?”
程咬金说:“你放心。程福这孩子机灵,我已经把这话全教给他了,你就放心吧。回头,我会把他囫囵个儿带给你的。”
“嗯,那好吧……”
程姜氏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依依不舍。收拾收拾东西,有几个小伙子陪着程姜氏踏上了前往瓦岗寨的道路,这咱就不必细说了。
翻回头还说李密。
李密骑着马,有半天的时间,快到晌午头了,来到了四平山上。没到麒麟峪呢,就被隋军给挡住了。怎么呢?人家外围好几道防线呢,就防备着有人往里冲啊。
靠山王杨林这几天都没睡觉。怎么呢?一个兴奋,另外一个着急。兴奋呢,是把这十八国反贼全憋在麒麟峪里了。等不了几天,这些人就得丧失战斗力呀。这几万人要么降,要么死。暂时能解我大隋之危呀;着急呢?哎呀……这过去好几天了,为什么谷中之人还不停地往外冲杀呢?
怎么呢?那谷里人不能够坐以待毙呀。在徐懋功指挥下想了各种办法往外冲杀几次——有用绳索往山上走,没走了,爬到半山腰,被靠山王杨林的隋军割断绳索坠落下去,摔成肉泥烂酱的;也有由打出口往外突围的,但谈何容易啊?两边出口都有多堵墙堵着呢,又得扒石头,又得扒泥块儿。等到扒了一堵墙了,人家隋军过来,“啪啪啪……”一顿乱箭,又射死不少。但总之,这些天,谷内十八国盟军一时一刻也没闲着。小鸡儿死还得蹬蹬腿呢,哪能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饿死在谷中呀?怎么也得往外冲啊!所以,一直不消停。
这让靠山王杨林也非常着急,掰着指头算呢:里面七八万呢,又没粮草,这已经五六天了,也该差不多了。就算把那战马吃喽,他能撑几天呢,嗯?里面有没有水呀?如果没有水,早就完了!
他不知道里面还真有一眼泉。也就是靠着这个泉水,这些人还活着、还没死。
靠山王杨林是又兴奋又在那儿着急。就在这个时候,李密来了。
李密被外围隋军发现,“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吁——”李密趴在马上,“啊……我……我要见靠山王……”
“你是什么人?”
“我是蒲山公李密,有紧急军报要见靠山王,皇上……皇上危在旦夕!快!快给我通禀!”
“别别别……别忙,这我得审问审问……”
“问什么呀?”
“你到底是谁?”
“皇……皇上……皇上危在……”“噗嗵!”
李密这戏演得好。怎么的?该说清楚的话呀,给你说清楚;不该说清楚的,我在这儿跟你费什么劲呢?我废什么话呀?我假装昏死过去。这一昏死,那所有的事儿都成紧急事儿了,你就得让我进去,你就得猜呀。对,就这么着!
李密真会演戏呀,“咯喽儿!”一下子,牙关一咬,怎么?他得忍着疼啊,一栽歪,由打马鞍桥上,“噗嗵!”就落到地上了,“当!”一下子,好悬没把李密摔个“哎呦”。他也不敢“哎呦”啊。一咬嘴唇,“咔咔哧……”怎么?把嘴唇儿咬破了,嘴都流血了。
“行啊!”李密心说话,“这血流得越多呀,显得我越真实……”他就昏死在那里了。但是,假昏死的。
这些隋军官一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扒拉来、扒拉去,一看,穿着大隋朝的官服。看这官服颜色,这玩意儿是紫色的,这不是一般的官呢。“快!快禀报吧!”
于是,赶紧地给靠山王禀报去了。
靠山王杨林每天在这麒麟峪口他得溜达好几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