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脸上带着一点儿尴尬。您想想,卖主之人见到主人了,他能不害臊吗?他也有羞耻感。但是,马上就被自己心中那个功利欲给盖住了。“呃……呵呵呵呵……李爵爷,不好意思。我本打算去牵马的。但是,我发现您身边跟着的好像不是陆大人,我怎么看是国家要犯程咬金呢?哎呦,程咬金怎么在您身边呢?难道说程咬金把您挟持住了?所以呢,小的就没敢去牵马。赶紧地把巡街的虎贲郎将给请来了,让虎贲郎将抓住这个贼,别让他跑喽,救大人!”这赵勇也会说呀。
听完这话,李密那脸突突直颤,眼睛开始往旁边瞟了。什么意思?李密心说话:我得找退路啊。一会儿打起来,我往哪跑?他开始寻退路了。
司马德戡看得清楚啊,坐在马上冷笑数声,“哼哼哼哼……蒲山公,这小子说得是真的吗,啊?你身后那位他到底是谁呀?如果是陆孝忠大人的话,露个脸儿我看看。如果是,我牵两匹马护送两位大人,这是上哪儿办事儿啊?如果不是呢,那是谁呀?穿着国家命官的衣服,这大紫袍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露个脸儿吧,让我瞅瞅看看!”
李密用手一指:“嘟!你是何人?”
“嗯?虎贲郎将司马德戡!你不认识吗?”
“啊——原来是司马将军。司马将军,我奉皇上圣旨和这陆大人今天晚上要夜审反贼程咬金。现在,我们有重大情况要禀告给当今圣上。你去巡你的街,不要阻拦我们。这件事情,你担不起,也不便让你知道!”
“哦?哈哈哈哈……哎呀……到现在了,蒲山公啊,你还想骗人呢,啊?!我都看见了!你身后的这个人比那陆大人要高一头,但是没陆大人胖。我看着他就不像陆孝忠!让他过来亮亮相。如果是陆大人,我犯了罪,我自向圣上请罪。但是,我今天奉命巡街,戒备江都城,可不能放掉一个可疑之人!蒲山公,我是个勇夫啊,我不会转文嚼字的。我想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吧?我不会再说第三遍!让我看看!\"
说着话,就见司马德戡把手一扬。“哗——”身背后出来一队弓弩手,张弓搭箭往那儿半跪,做好准备了。那意思:你们要不过来。司马德戡把手一挥,乱箭齐发,就把你们射成筛子!
李密咽了口唾沫,歪着嘴角,悄声对程咬金说:“魔王啊,要坏呀!您说怎么办呢?”
程咬金说:“我说李密啊,事到如今须壮胆呐!不行啊,咱就跟他拼了!”
“可他们有箭呢!”
“那怎么办呢?射成刺猬那也是咱们命中该着啊!”
李密说:“我可不想被射成刺猬!”
“你不想被射成刺猬呀?你不想——唉!拗不过老天爷呀!老天爷想让你死在乱箭之下,你怎么也躲不了!”
李密说:“我就得躲它!”
程咬金说:“那行!这么着,咱们呢,往前走,走到他马前,我冷不丁地给他小子一五花棒。我打死他,然后咱们扭头就往后跑!”
李密说:“为什么不现在往后跑呢?”
“现在往后跑不了!现在咱只要是一转身呢,他万箭齐发,咱俩就真地死在乱箭之中了!”
李密说:“也只能如此了!”李密一乐,“好!司马德戡呢,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们俩就见见你呗,啊?!让你看看这到底是谁?!哼!恐怕你看了,皇上要尔的命!到那个时候,就不要怨我了啊!陆大人,过去!”
就这么着,李密前面带路,程咬金在后面低着脑袋跟随。
司马德戡坐在马上,左偏偏脸、右偏偏脸,怎么呢?他要看清楚程咬金的脸呢——这到底是谁呀?但程咬金低着脑袋由打黑暗处往光明处走,这么长的路,司马德戡一时半会儿也没看清楚。
这时,程咬金跟随着李密,“噔噔噔噔……”就来到司马德戡近前了。这程咬金还低着头呢。
李密说:“司马德戡,你看他是谁?”
司马德戡说:“你抬起头来!”
程咬金这时突然间把手往前那么一甩,“唰!”藏在袖子里头的那五花棒就甩出来了。然后,“砰!”就抓住五花棒的后端了。程咬金一抬头,这五花棒往上一起,照着司马德戡的脑袋,“唰!”就是一棒子呀!
其实,司马德戡早有准备了,离那么远,让人过来,他一员大将能不做准备吗?程咬金肩膀一动,司马德戡就知道不好。等程咬金这一棒子砸下来了。司马德戡手中这刀往上一举,“当!”把这一棒子给扛住了。但是,这么一抬刀,司马德戡就觉得这右手一震!程咬金那可也是膂力过人呐!这要是在沙场上,两个人对阵,那指不定谁能赢谁呢?所以,这一棍子,也给司马德戡震得不轻啊。
司马德戡心中一惊,当时就明白了——这肯定不是那江都郡守陆孝忠!你别看陆孝忠胖,那都是虚肉,虚胖啊,那就是废物啊!八个陆孝忠拧在一起没有这么大劲呐!
他这么一惊的工夫,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