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事儿,我这最有发言权了。怎么呢?我就出过一次洋相。
有一年,我到江阴出差。当地的几个朋友热情招待,又请我吃河豚、又请我吃竹鼠,当然都是人工养殖的。反正就是人家那一带比较有名的东西。请我喝的就是当地的黄酒。
我这个人爱喝酒,而且,白的、黄的、啤的、红的都爱喝。但是,作为北方人,就把黄酒来看成佐餐酒。平常在家里头,我也喝花雕或者我们山东的即墨老酒,倒那么一杯,顶多喝那么一瓶一斤,晕晕乎乎的,挺好受的。没有拿它真正当过酒席的酒喝过。所以,要说喝白酒,那明白自己多大的量;喝啤酒也明白自己多大的量;甚至说,喝果酒、喝红酒也明白——基本上到了那个量了,控制住,哎,别喝醉了。但,这黄酒从来没喝醉过。为什么呢?不是说能喝,而是从来没跟朋友一起在酒桌上把它当过酒桌的大酒喝过。你不知道你多大的量。因为北方人很少喝黄酒。
所以,到了江阴之后,人家热情招待,拿大高脚玻璃杯,“咚咚咚咚……”基本上,这一玻璃杯就得半斤多啊。“哎——来来来来……”热情客气,人一仰脖,“咚咚咚咚……”一杯酒下去了。
我一看,人家这拿这酒当水喝了,咱也不能怯场啊,来吧!一仰脖,“咚咚咚咚……”这一杯酒也下去了,当啤酒喝了。
人家好几个陪客的,都过来纷纷向我敬酒。左一杯、右一杯,最后喝了多少啊?据后来人家主家告诉我,那一天我得喝将近五瓶。很清楚,没有醉,都记得清清楚楚。主家、客人都非常好,皆大欢喜。
午餐结束,进酒店稍事休息吧。人家主家站起来了,我也往外走——
记得很清楚,就我们那个房间的门有半扇小布帘儿,非常的雅致,江南那一带的风格。我用手一挑这布帘儿,清清楚楚就感觉到这个布帘儿带风。这风往面门上这么一扫,“啪!”就这么一下子,我的记忆在此定格!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那已然躺在我的酒店房间里头了。哎呀……遍地狼藉呀,已经不成样子了,根本就起不来了……
等到能爬起来了,洗脸照镜子,一看,好家伙!头上也磕破了,鼻梁子也破了,眼镜片也碎了,都不知道啥时候磕的。您想想,那多狼狈吧。等到转过天来,早上还得吐胆汁儿呢。幸亏全吐了酒了,不然的话,那就得送医院呢。
这就是喝酒逞强啊!你不知道多大的量,你非得喝那么多,那你不倒霉谁倒霉呀?但是,从那之后我也知道我黄酒的酒量了。
所以,这个黄酒就是这样,你觉得喝到肚子里头没事儿,后反劲儿,那比白酒厉害得多。尤其这陈酿啊,这玩意儿更醇厚。喝到嘴里,哎呦,这个香啊,忍不住就贪杯了。
您想,给隋炀帝的那是什么酒啊?国家顶级的酒啊!这玩意儿透瓶香啊!往这儿一放,没打开盖儿,这个屋里头就有一种沉沉的酒香。
程咬金是个好酒之人,用鼻子那么一闻,呵!这酒好,一闻就是好酒啊!再一看,这些凉碟儿、拼盘儿,“咕噜噜噜噜……”程咬金又饿了。
哎呀……程咬金心说话:这杨广啥时候来呀?杨广来不来呀?这要等到晚上杨广不来,我不得饿死吗?一会儿低血糖了,我怎么杀他呀?哎——要不,我尝尝这菜?尝尝吧……
一看那盘子里多的是啊,伸手拎了一块牛肉,“叭嗒!”这么一嚼,“嗯!好吃!真好吃啊!没事,吃两块看不出来……”又拿一个往旁边蘸了蘸料,往嘴里一放,“嚯!那就是比我那厨子做得好啊!”哎呀……一吃这肉,坏了,更饿了。你要忍着饿呢,还好说,一打开这嘴,完了!这肚子“咕噜噜噜……”程咬金心说:我再吃这瑶柱!
程咬金认得,人家当混世魔王什么都没见过?也见过。只不过平常吃的少。拿起筷子,“叭!”又夹了筷凉拌的瑶柱,这么一嚼,鲜美无比呀。
“再吃吃这个!”又夹了一筷子其他菜,放在嘴里一尝,“嗯!好!这江南的菜那就是比北方透着那么鲜呢!哎呀……光有菜,这酒我不喝点儿?那么枉到这里来一趟嘛!打开,我喝一点,喝半坛儿,那杨广也发现不了,发现了那也得问他们的罪,对不对?跟我没关系呀。哎,打开!”“呗儿!”就把这坛子也打开了。然后,程咬金也没往外倒,端起来,“咚!”就那么一口,“呵!好!”他一手托坛子,另外一手拿筷子,“呗儿”一口菜,“咕咚”一口酒;“呗儿”一口菜,“咕咚”一口酒……他在这里大吃二喝起来了。
开始还挑着吃,把这个盘挑得比较均匀。可后来,这酒一下肚了,酒劲儿一上来,程咬金心说:去他奶奶的!今天我就是死,我也当个饱死鬼!“叭叭叭叭……”一会儿工夫把这菜吃得差不离了。然后,这酒,“咚咚咚咚咚……”一坛酒他灌下去了。
一灌下去,这黄酒后劲儿反上来了,程咬金心说话,: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