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这边点吧点吧,前山、后山、北口、南口,还有自己,将近三万人的军队呀。“行啊,三万足矣!”你是堵人家的,又不是跟人冲锋陷阵的,对不对?三万在那儿堵着,够了!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呢。靠山王杨林吩咐:“严阵以待!我们在这里提起精神十数天,憋死十八国的贼军!咱们毕其功于一役!哎呀……”杨林内心还是非常舒坦的——这一次有惊无险。而且,不但是无险,现在看来,反倒是好事儿,把十八国的王子全憋里头了,除了那程咬金……“哎?大太保、二太保哪儿去了?”
薛亮不是跟四宝大将尚师徒一起追赶程咬金去了吗?尚师徒都回来了,他跑哪儿去了?”
二太保薛亮没敢回来。一看,尚师徒被靠山王杨林召回了,说有紧急军情,没召回自己。“哎呀……这尚师徒回去之后,肯定在我父王面前得说我的坏话呀,得说我坏了他捉拿程咬金的大事。这怎么办呢?”他一看自己手下还有一百来人,“干脆呀,咱在这四平山附近转悠转悠吧。万一能抓住程咬金呢?那万一碰上一两个由打四平山败下去的那十八国的士卒、将军呢?那也算立功啊。就算都没碰上,咱转悠一圈之后再回去,那时也有话说了……都记住啊,你们一定记住!我们呢——哎,看到程咬金了。我们追赶程咬金多远,眼瞅着要抓住了。没想到,杀出来了瓦岗的军队把他给劫走了。我们殊死搏斗,结果,敌众我寡,没有打过他们。一定得这么说啊!一定得这么说!弄不巧,我们还有功。如果不这么说,要照实说,咱都得掉脑袋!都有罪!明白吗?!”
“呃……明白!”
“明白!”
那士卒听将军的。
所以,薛亮没敢回去,带着这群士卒就在这块转悠。转悠来、转悠去,正转悠着呢,碰到了大太保卢芳。卢芳要回老家,不想干了,没想到碰到薛亮了。俩人在一起,这么一问,各自编瞎话吧。
卢芳就说:“我追赶程咬金呢。眼瞅着追到了,结果杀出来了瓦岗的士卒,把程咬金救跑了,我寡不敌众,我只能回来了。”
“哎!”薛亮一听,乐了,“大哥,您……您编的跟我编的一样……”
“嗯?什……什么是编的?”
“您别骗我了!这肯定是编的!咱哥俩的感情跟他人不一样啊,您还瞒我吗?您说,您刚才说的是不是编的?”
卢芳说:“不……不是编的,我……我我就……就这个遭遇……”
“行行行……我还想编这话呢。”
“你小子……”
“啊,我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我想编的想法跟您一样。”
“哎呀!”卢芳说:“贤弟呀,先别那么大声。其实我那话有一半儿是编的,一半儿是真的,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卢芳就把事情经过挑那些能够跟薛亮说的跟薛亮说了。就说:“我马上追到程咬金了。结果呢,有绊马索。把程咬金也绊了,把我也绊了。我们被一群山棒槌给劫了,好悬没要了命啊!没想到,还沾这程咬金的光了。闹了半天,程咬金是这群人的恩公,救过人家。人家把程咬金待为座上客。程咬金呢,就把我给放了。我就这么回来的……”
薛亮一听,“太好了!大哥,既然你知道程咬金现在所在何处。咱赶紧地派兵去抓程咬金!咱俩把程咬金抓住,立下大功一件!”
“呸!”卢芳当时就吐了薛亮一脸唾沫。“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忘恩负义的话呢,啊?!人家程咬金把我给放了,我不报恩,都说不过去,哪能够恩将仇报啊?再说了,咱现在过去,程咬金在那儿不在那儿呀,啊?而且人家在山林当中到底有多少人?咱这群人能不能打过人家?万一打不过人家,再被人家给歼灭。到那个时候给逮着了,咱俩谁都逃不了啊!人家肯定得把咱俩活剐了呀!忘恩负义之徒啊!如果说,咱们现在去搬请大军。等到大军过去,人家早跑了,扑了一个空,那不图为他人所笑耳吗,嗯?那别人指不定还会说咱们什么事儿呢,对不对?人家既然把我给放了,就不怕咱们大兵去追,人家肯定不在那里了。扑个空,到那个时候,咱俩面子更不好看!”
“那大哥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呀——就此作罢!你刚才编的瞎话、我刚才编的瞎话不都想到一起去了吗?你看我狼狈这样啊,这不就是跟程咬金大战一场吗?没打过人家。那咱们呢,勇气可嘉,咱就这样向父王回禀就得了,别自作聪明,节外生枝了。我算看透了,天不灭程咬金!程咬金这个人不愧是魔王啊,有点邪乎劲儿——被咱几万大军包围着,都没抓住人家;你眼瞅着要抓住程咬金了,结果尚师徒那匹怪马还叫唤了;山沟沟里,程咬金眼看就被人拿宝剑给捅死了。没想到,这剧情大逆转了,人家又又成了强盗的恩公了,成为强盗的座上宾了。你说,这程咬金是不是有些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