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狼一脚踩住:“藏什么藏?!”俯身去捡。
“别碰!”旁边一个年轻工匠猛地扑出,撞开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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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卫国工匠的头领墨衡!
“那是祭祖灵骨!”
“尔等找死!”奎狼狞笑着,鞭子如毒蛇一般,缠上墨衡的脖颈,“给老子吊起来!给老子用‘赤焰砂’水泼一泼!”
滚烫的、带着腐蚀性的某焰砂砂水,当头浇了下来!
墨衡发出凄厉的惨叫,全身的皮肤,一瞬间焦黑起泡!
“墨大哥!”工匠们目眦欲裂,呼拉一下,围上来解救墨衡,铁链哗啦作响,却被更多虞兵的刀戟逼退。
高耸的了望台上,虞王奎阳搂着新宠妃,饶有兴致地俯瞰着下方炼狱,对惨叫充耳不闻。
他似乎是很享受这一幕,“同样是爹妈所生,老子怎么运气这么好呀!”
他得意地对着新妃耳语。
此时心腹近臣放低声禀报:“王上,焚心砂已按数交付蓝五刃。只是……卫国工匠怨气日深,恐生变乱。”
奎阳嗤鼻一笑,捏了捏宠妃的脸蛋:
“变乱?一群锁着的狗罢了。卫紫儿那贱人和她的小崽子在楼兰?哼,待本王收拾了商国,下一个就是楼兰!让甘盘看着他的女人和那不知哪一颗种的孩子……跪着求我!”他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
消息如同淬毒的钢针,刺入鹿台。
卫紫儿看着“影针”密报中,墨衡焦黑的脊背画像,指节捏得青白。
腰间玉环传来甘盘隐忍的关切波动,更添撕心之痛。
“奎阳……”她的眼中寒芒骤起,如万载玄冰,“此仇不报,我卫紫儿誓不为人!”
宫外草庐,药气氤氲。
卫草儿正捣着药钵,枯藤杖靠在墙角。门被推开,卫紫儿带着一身寒气踏入。
“阿姐?”卫草儿抬头,看到卫紫儿眼中未散的煞气,与深藏的痛楚,心头一紧。
“你看看这个。”卫紫儿将“影针”密报推送过去,声音冰冷:
“奎阳用焚心砂助蓝五刃布邪阵,虐杀我卫国工匠如刍狗!墨衡……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给你雕过木鸢的那一个小伙子。”
药杵“哐当”一声掉进钵里。
卫草儿一把抓起密报,看着画中的惨状,枯槁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眼中那一点刻意维持的平静,一瞬间被滔天的恨意与痛苦撕裂!
“奎阳!蓝五刃!”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地直响。
“恨吗?”卫紫儿的眼睛盯着她,“恨就对了!但恨,不能只对着鹿台!你的毒术,你的地脉学识,难道只用来监听那宫闱香帐之内的私语情话,或者对着一个永远得不到爱心的男人自怨自艾?”
“嗯嗯,我,难以自拔……也痛恨自己!你要我怎么办?死了,一了百了,倒是清净…不像你,…有盼头…”草儿的泪如泉涌。
“我呸!你卫草儿,原来就这么一点点出息!你看看外面!兕国的百姓在蓝刀会余孽下苟延残喘!卫国的子民在虞国矿坑里面生不如死!这才是我们该拔的毒!该斩的根!”
“阿姐,你不是不知道啊,我从小到大的执念…就连三神山的漫长独守,也没化开…”泪水在卫草儿的脸上奔流!
看着妹妹那日渐老去的脸庞,看着她那在虚妄幻想中年复一年的逝去的青春,她的心也碎了。
“妹妹,…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你不得不信…但是,咱不能随水而漂呀,你自己也得学会划水…”
卫草儿如遭重击,踉跄后退一步,撞在药架上。
瓶瓶罐罐一阵摇晃。
阿姐的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被怨念蒙蔽的心上。
她想起兰冢下,英年早逝,未尽大志姑姑的玉像,想起自己布阵时,连地脉都算错的耻辱。
“我……”她声音干涩,巨大的羞愧与国仇家恨交织在一起,“我又能做什么?做的只不过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而已。”
“不要看它事小,细节或许决定大局!”姐姐柔声道,她也心疼她。
卫紫儿将一份密密麻麻的配方,拍在案上:“蓝五刃的傀儡邪术依赖‘摄魂晶’与‘焚心砂’共鸣!这是我推演的破解药方‘镇魂散’,需融入地脉阴煞之气方能生效!你对三神山地脉最熟,只要你找出最佳投放点!可以让他的傀儡大军,变成一堆废铜烂铁!”
卫草儿的精神为之一振,她抓起配方,眼中熄灭已久的光芒,重新燃起,这一次,是淬炼过的冰焰。
“好!这个可以交给我。”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
靖兕台,暗室。
子妍面前摊着,葬星谷带回的“伪神种”残骸。
碎片扭曲,核心处一点幽蓝光芒,还在如同垂死心脏一般微弱地跳动着。
卫紫儿的指尖银针,引出一缕蓝芒,置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