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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守着神树,守着姑姑的遗言,也守着自己心底,那份从未宣之于口的微光。
直到看见子昭,貌似被大祭司赛魅曦的蛊毒所困,她才毅然离开神山,踏入了这血腥的乱局。
“王上。” 玄羿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他指着昏迷的阿力,少年即使在睡梦中,眉宇间也凝聚着痛苦,皮肤下蚩尤祖灵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若隐若现,散发着不安的波动。
“阿力是‘钥匙’,更是活靶子。九黎山虎魄碎片未毁,黎夫人与卫壳儿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他而言,中原已成危险之地,他不能再留。”
子昭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光扫过阿力,又看向玄羿:“楼兰?”
“是。” 玄羿点头,声音低沉,“甘盘在楼兰。那是他的根,也是远离中原纷争的净土。我带阿力去找他。甘盘欠紫儿和阿力的,该他还了。楼兰大漠的炙阳,或许也能压制他体内躁动的祖灵之力。”
他提到甘盘时,卫草儿的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那个名字,是姐姐卫紫儿心底最深的伤疤,也是子昭年少时一段沉重的记忆——
子昭沉默片刻,目光转向气息渐稳的卫紫儿:“紫儿姐姐……”
卫紫儿虚弱地睁开眼,眼中不再是灰败的死寂,而是沉淀了太多苦难后的平静,与一丝深藏的哀恸。
她轻轻摇头,声音嘶哑却坚定:“阿力……跟着玄羿……安全。我……跟着你们…更好。”
她没有看子昭,目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失约的夜晚,看到了那个在楼兰王座上,是否还在等待的身影。
她欠甘盘一个交代,但此刻,她更清楚自己的情况,阿力都十三岁了…
而且,子昭这里百废待兴需要她,王庭需要清理。
“好。” 子昭不再犹豫,决断如山,“玄羿兄,阿力交给你了。告诉甘盘……”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紫儿姐姐,还活着。” 这简单的几个字,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与未尽的遗憾。
玄羿郑重抱拳:“必不负所托!” 他不再多言,背起依旧昏迷的阿力。
狗娃子默默上前,将一块刻着古老九黎纹路的骨片,塞进阿力怀里:“拿着,也许……楼兰的巫师认得。”
泥父和仅存的泽遗族战士,对着玄羿和阿力,再次握拳捶胸,发出低沉如地鸣的咕噜声,那是泽遗族最郑重的告别。
没有更多的言语,玄羿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里,朝着西北楼兰的方向。
带走了一个巨大的隐患,也带走了一份沉甸甸的希望与未知。
篝火噼啪,映照着剩下的人影:
子昭、子妍、卫草儿、卫紫儿、狗娃子、泥父及三名泽遗族勇士。
目标清晰而沉重——朝歌!王庭!诛神令!赛魅曦!
殷,商之王都。
曾经象征着王权威严,与神明庇佑的巍峨宫殿,如今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之下。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令人心神不宁的香料焚烧气息,那是大祭司赛魅曦“神谕”的象征。
身着漆黑骨甲、佩戴着狰狞鬼面徽记的“诛神令”武士,取代了王宫卫队,目光冰冷地巡视着。
街道上行人稀少,面带惊惶,窃窃私语着,关于“神罚”和“叛逆”的流言。
整个王城,如同一个巨大的祭坛,被赛魅曦以神权之名,牢牢掌控。
子昭一行人如同水滴,汇入江河,悄然潜回了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都城。
他们藏身于子昭经营的、位于贫民区深处的一处秘密据点——一个不起眼的、经营着廉价草药的铺子后院。
潮湿、阴暗,混杂着草药苦涩的气息,却成了他们最后的堡垒。
“魔音山的结界,是赛魅曦的根基,也是她力量的核心投影点。”
卫草儿用枯藤手杖,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勾画着简陋的图案,声音冰冷:
“她在王庭的每一次‘神降’,每一次蛊惑人心,力量都源自魔音山深处,那被封印的‘千寻洞’。洞中不仅有困住你的结界核心,更可能藏着控制‘诛神令’武士的母蛊源头。”
她看了一眼子昭,那眼神深处藏着一丝后怕,若非子妍感应到子昭被困,冒险又回到魔音山,也许……
他至今仍然在那里面,不仅仅是如坐牢笼!
因为,魔音山及其暗河系列,包括那个曾经是荒无人烟的荒坝,都是那赛魅曦的母蛊所赐!
子妍靠在墙角,断裂的手臂用木板固定着,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如昔:
“诛神令在王庭的爪牙必须拔除,赛魅曦本人神出鬼没,真身难觅,硬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