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就好!回来就好!”高碧柔看着眼前的四王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快步上前,双手握住四王子的手,关切地打量着四王子,眼中满是慈爱。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冯帮主突然轻声咳嗽了两下,然后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大家都别这么傻站着啦,赶紧去准备一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和清爽解渴的饮品,好让四王子能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
叶珺听到冯帮主的话后,立刻回应道:“冯帮主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四王子移步到餐厅里稍作歇息,我这就去把吃的喝的给您端上来。”话音未落,叶珺便转身快步离去,仿佛生怕耽误了四王子用餐的时间。
当叶珺从卓然身旁走过时,她稍稍放慢了脚步,并且压低了声音,对卓然叮嘱道:“你呀,赶紧去洗漱一下,再找件干净整洁的衣服换上。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让人看了都觉得心里发毛!”
卓然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确实有些狼狈不堪。他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会按照叶珺的话去做。
与此同时,老蔡将目光投向了冯帮主,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开口说道:“冯帮主啊,我看你是不是又惦记上我那瓶珍藏的蛇胆酒啦?”
冯帮主听到老蔡的话,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然后笑着回答道:“哈哈,老蔡啊,还是你最了解我。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可得多喝上几杯你那美味的蛇胆酒才行啊!”
众人听到冯帮主和老蔡之间的对话,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原本略显紧张的气氛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轻松愉快的氛围。
卓然拎着木桶走进耳房时,蒸腾的热气正贴着墙根漫上来。四王子静静地站在黄铜镜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镜中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几块烟灰的印子,就像一只刚刚从灶膛里钻出来的小花猫。
突然,一阵轻微的门轴转动声传来,四王子像是被惊扰的兔子一般,猛地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门口。门缓缓地打开,卓然走了进来。他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沾有血迹的玄色外袍,外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过的一场激烈战斗。
卓然走到木桶前,慢慢地解下那件染血的外袍,露出了他的后背。四王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卓然的后背上,只见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在水汽的蒸腾下,显得格外狰狞。新结的血痂被热气蒸得发亮,仿佛在提醒着四王子卓然刚刚所经历的危险。
四王子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山洞里那些飞溅的血珠,它们红得像泼翻的朱砂一般,触目惊心。而卓然,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竟然独自一人以身犯险,闯入那龙潭虎穴。
四王子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卓大哥……”终于,四王子还是艰难地叫出了这三个字。
卓然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四王子的异样,他专注地往木桶里兑了一些凉水,然后用铜瓢舀起水,再轻轻地倾落,发出“哗啦啦”的轻响。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指尖立刻被细密的水珠所覆盖。
“过来。”卓然转头看向四王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先擦把脸,然后躺进去好好洗洗。老蔡刚蒸了桂花糕,去晚了可就要被冯帮主抢光啦。”
四王子乖乖走过去,接过递来的布巾时,指尖不经意触到卓然的手背——那里有道新划的口子,半寸来长,还在渗着细密的血珠,像串没穿起来的红玛瑙。“卓大哥,你受伤了。”四王子的声音发紧,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刚才叶珺姐姐给的药膏呢?我帮你涂吧,我涂得可轻了。”
卓然刚要摇头,就见四王子踮着脚去够桌上的药罐,布巾从手里滑落,露出腕上那串翡翠平安扣。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玉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四王子认真的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卓然心头忽然一软,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娘也是这样,举着陶罐追在他身后,非要把他爬树蹭破皮的膝盖涂得油光锃亮,嘴里还念叨着“小孩子皮薄,不涂药要留疤的”。
“不用管我。”卓然一脸淡定地说道,同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然后自己拿起一旁的布巾,开始用力地擦拭着脸庞。那粗糙的布巾在他下巴的胡茬上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卓然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种不适感,他一边擦拭着,一边对他说道:“你先赶紧收拾利落了,不然等会儿我娘看到你这副邋遢样子,肯定又要唠叨个不停了。她的唠叨可比那药膏还要折磨人呢!”
四王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