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般突然僵住。巨大的蛇身微微颤抖,连吐信的速度都慢了半拍,蛇眼死死闭了两下,突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重重砸起一片尘土。它竟以头为中心,飞快地蜷成一团,粗壮的尾巴死死捂住三角形的脑袋,活像只被暴雨淋透的兔子,连最外层的鳞片都在轻轻哆嗦。
越来越多的毒蛇从洞口涌来,青的像浸了毒液的翡翠,黑的像凝住的墨汁,花的像撒了把碎毒针——它们在石室内铺成一片蠕动的花海,却在离卓然三步远的地方齐齐停住,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界限这边,是少年发白的脸和卓然沉静的眼;界限那边,是密密麻麻攒动的蛇影,像被无形的墙挡住的潮水。
有几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烙铁头,仗着毒性剧烈,试着往前探了探。蛇头刚越线半寸,突然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似的,猛地向后弹飞出去,在空中拧出个诡异的弧度,重重摔在同类身上。它们落地后疯狂地扭动着,鳞片都竖了起来,像群炸了毛的猫,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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