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刚才使用的手推车,教士也让带上,当然,这些空的手推车大家用不上,直接装进牛车中六个,剩下六个则让战士们轮流推着走。
在返程回临时营地,前进营地的路上,巴塔尔教士开始了他的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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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位叫什么名字?”巴塔尔教士皱着眉头,对身前被捆住双手的两个败军士兵问道。
他其实非常讨厌这些败军士兵,恨不得活活咬死他们,但为了问出他所关心的问题,此刻不得不忍着心里的极度厌烦感,跟这两人说话。
“教,教士大人,请您饶恕我们!请您饶恕我们啊!”
两个败军士兵虽然是会投降的胆小鬼,但眼力还是有的,他们看出整个队伍地位最高的人就是这位教士,而糟糕的是,这位年轻的男教士正好就是一位农神教会教士。
他们两个是清楚长麦村村中心的那个教堂是哪个教会的,也清楚他们这些人对整个村子做了些什么。
此刻他们两个怕的不行,生怕已经投降了,还是会被盛怒的农神教会教士给处死。
如果这两个人知道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教士不仅是农神教会教士,还正好是长麦村的驻村教士的话,估计这两人哪怕是拼着战死,都不会投降了。
因为前者意味着他们还有活命坐牢的机会,而后者,则代表着他们将会受到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漫长折磨。
不要以为性格良善的巴塔尔教士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仇恨。
是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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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们,你们叫什么名字?老实回答就行了,不要重复让我饶了你们。你们会不会被饶恕,有很大可能,是取决于你们配不配合我所决定的。”
巴塔尔教士目光不善的盯着前方扭头讨好的两个败军士兵,说话的口气也逐渐不耐烦起来。
在队伍中巡逻检查的奥尼走了过来,直接咧开嘴大声说道:“教士!你这样不行,想要问话,得凶狠起来才行,得让他们怕你,说话前先扇他们两个几巴掌,然后再让他们回答!”
两个败军士兵立即怒视奥尼这个多嘴的旁人,但奥尼可不惯着这两个俘虏,上去就用带着手套的拳头给两人胃部各自来了一拳。
“呜……”
两个败军士兵立即痛的缩起了身子,浑身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疼的。
像是奥尼这种一看就是农夫出身的家伙,这两个败军士兵以前哪里会在意,不说其他的,就昨天的时候,在矿洞里多的是像是这样的农夫,想要用各种方式巴结他们,就为了多讨要一点口粮。
一些农户家庭为了能活下去,甚至不惜廉耻,让家里的女儿和妻子主动讨好他们,被他们这些负责口粮方面的士兵带走反复蹂躏糟蹋。
而为了能多获得一些吃的,这些女性还不敢显露一点不情愿的表情动作,以免惹恼他们,不仅要不来更多的食物,还会将原本交上矿石可以换取的口粮给克扣下来。
但只一天时间的区别,他们两个就被剥个精光,像是牲口一样被捆着,还得时不时挨上这种臭农夫的殴打。
他们还要发作,但一看到旁边牛车上满满的同伴尸体,他们就又安静了下来。
虽然会受到屈辱,但总比死去的同伴要好吧?
毕竟他们可还活着呢,而他们的小队长,那个在矿洞里每天都得强行睡几个年轻女村民的家伙,此时早就变为了一具断臂尸体,张着满是血的嘴巴,闭不了眼睛,望着天空呢。
看这两人似乎想明白了事情,巴塔尔教士再一次重复道:“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不想再重复一次问话了。如果你们什么话都不想说,那留着你们的舌头似乎也是多余的。”
看到两个败军士兵脸上惊愕的表情,巴塔尔教士补充道:“放心,把舌头割掉,我可以用治愈的祈祷来治疗你们呢。虽然不会重新长出舌头,但至少不会让你们失血死掉。”
两人咽了口吐沫,赶紧开口:“教士大人,教士大人,我是杜斯努巴。”
“我是克里斯劳。”
巴塔尔教士将两人的名字记录在手中的纸上,他随后问道:“你们来自哪里?”
这个问题让两人为难,显然哪怕是没有任何道德可言的他们败军士兵,在心中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的,从而未来将这些事情传遍家乡地区。那样的话,他们家乡的家人们可就在当地待不下去了。
他们的妻子孩子,家中的父母都会受到大量的谴责。
是的,哪怕是这样做出各种坏事的败军士兵,他们其实也是有家人朋友的,可战争就是这样,暴力就是这样,会轻易的异化一些人,让他们以为不在跟自己有关的家乡,就可以轻易的暴露出自己的阴暗面,从而不得到任何惩罚。
“你们来自哪里?这是最后一次询问了。”
巴塔尔教士的语气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