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哲松敏锐捕捉到了不利于自己的讯息。
于是他小心开口:“爸,小琳她也是爱女心切才会不顾一切来救小月的。”
“至于跟那个囚犯的话,怕也只是缓兵之计。”
君哲松只觉得十分憋屈,这被戴了绿帽子还得为对方开脱说辞的憋屈感,他这辈子也是尝到了。
真是不白来!!
夏琳,你最好对得起我对你的维护。
“是吗?你倒是大度。”
“还是说你们俩早就各玩各的了?”
“你跟那保姆的事情老夫早有耳闻,也难怪你不生气。”
夏老爷子实在是乏了,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面对君哲松语气嘲弄。
他很清楚,君哲松在他病重也不来看自己,除了他不配进出夏府也知道他们不愿与君家来往外,还有他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
都跟夏琳闹离婚闹成那样了。
还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只是这二三十年过去了,夏家上下都对夏琳这点破事整乏了、倦了。
根本不想再管了。
“爸,我……”
君哲松想解释什么,却被老爷子直接打断。
“行了,你现在就去把她们俩带走。”
“我不想再见你们。”
就算是死,他也懒得再让这些不省心的小辈打扰自己了。
夏国誉很累,他挥挥手。
便有人带着君哲松进入了水牢,没多久他就见到了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取暖的母女俩。
君哲松看着她们,特别是看着夏琳,表情冷怨。
开口便是嘲讽的质问。
夏琳也不认输:“君哲松,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也好意思来跟我闹?”
两人曾经是恩爱夫妻,孕育七个孩子你侬我侬。
眼下,却宛如世仇。
皆对对方横眉冷对,心生怨念。
“爸、妈……我们先出去好吗?
棠棠不舒服,棠棠身上好疼好疼,好多虫子要把我咬死了呜呜呜……”
君棠月真的怕了。
在水牢里遭小水蛭吮吸血液,眼睁睁看着它们爬进自己的皮肉里……
比起痛,她更觉得恶心、恐怖!
君棠月的哭声叫醒了两人,万般恩怨都暂且搁置,活下去确实比在这里继续争执更重要。
于是,他们终于搀扶着君棠月走出了水牢。
不过一天一夜的光景,对于君棠月来说却是几乎无止境的折磨。
她是真的怕了。
越是这样,这夏府……她就非得咬掉他们几块肉。
秦音接了师傅穆睿知的电话,以及也到了该给夏国誉复诊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剪裁精密的丝绸旗袍步入夏府。
路过亭台楼阁,下人见了她皆恭恭敬敬叫一声:“秦医生好。”
她即便不是夏府的主人,即便不是夏国誉的亲外孙女。
也依旧受整个夏府上下的恭敬与爱戴。
反观君棠月,偷鸡不成蚀把米,灰溜溜落汤鸡的样子,倒是好看得很。
君家父母女儿三人被灰溜溜带出水牢时,不远处的廊亭内,秦音被夏熠的心腹管事亲自引路往内院走。
隔着几十米两波人“擦肩而过”。
戏剧性不已。
君哲松眼尖,隔着不远处亭台下的绿荫,看见了那张清水出芙蓉,清丽瑰艳的一张脸。
不得不说,秦音出落得越来越端庄、贵气了。
到底是嫁进了墨家,发达了。
“秦音,你站住!”
“见了父母还有妹妹,你还躲着要从一旁小路走掉,我跟你妈就是教你这么忘恩负义没礼貌的吗?”
君哲松有了父亲撑腰,并且这次来见夏老爷子,特地找借口在他面前多站了一会儿。
他用父亲给的香囊在身上熏得久,刻意加重了药量。
怕是没多久,夏家这老不死的就得归西了。
届时,他翻身不就分分钟的事?
他越想越雀跃,在这夏家找茬别人他不行,但是找茬秦音,他不得手拿把掐?
更何况他晃眼一看,这次秦音还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难道,秦音已经认回了夏府?
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君哲松这话,狼狈不堪的夏琳和君棠月也顺着君哲松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秦音确实穿着一条烟青色的水墨丝绸旗袍,说不出的典雅温婉,墨色长发由一根玉簪挽起,肌肤如凝脂般柔软,远远看去,竟如月下仙子。
丝绸旗袍的技艺也是一绝,薄如蝉翼,轻柔勾勒女人婀娜的曲线。
光是这技艺与造价,恐怕就是不菲。
到了他们这个层级,看人衣着早已不看一般人眼中的所谓大牌了。
越是不标价的东西,独家定制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