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与大鵹两者各得五分之一,裴液得五分之三。
陆吾颔首:“那么此事就有劳少鵹了。”
言罢它端起玉碗一饮而尽,大鵹仿之,裴液垂下鸟喙,饮尽了碗中鲜红清甜的酒。
“甜也。寄望何时能再有一场大宴吧。”陆吾淡叹一声,“那么今日所议,就只这些了。”
然后看向裴液,道:“回去后大梦一场,就知晓它需要你做到的是什么了。”
裴液怔怔点头。
然后陆吾再次叩了叩案桌,中心的白玉盘就此消失,周围的丝竹管弦也渐弱,宴席到了尾声。
裴液低下头,却见自己身前的那几样物什也消失不见了,他怔道:“这几样东西亮个相又没了是什么意思?就出现露露腕子吗?”
狡笑。
陆吾道:“对于一些不便食用的佳肴,可以用身前之物辅助。亦可通过西王母之梦,以手中之物帮助其他成员,今次无甚危事难事,因而未曾使用。”
“唔。”
“西王母之梦中,还有许多神异,就不一一介绍了。日后相处久了,你自然习惯。”
“好。”
陆吾扫视一圈,轻轻一叩桌面:“那么,诸位还有什么言语吗?”
狡含笑不语。
英招一如既往地静默。
胜遇、大鵹安静无言。
“那么,今次……”
“那个,等等等等。”裴液微微一怔,连忙打断。
几人看向他,陆吾道:“少鵹还有何事?”
裴液有些犹豫,但还是道:“那个,初次见面,我给诸君都准备了见面礼的。”
“……”大鵹震惊地看着他。
他摊开翅膀,里面是五枚颜色各异的小玉石,雕刻的分别是在席诸兽的形象——一只有些胖嘟嘟的老虎,一只简单的犬,一匹马两边刻了两枚短翅,一只鲜红的孔雀。
只有最后一枚不同,是枚憨态可掬的小猪。
“……”
“……”
“……”
“……”
裴液轻轻一散,分别发给众人,向四方一抱翅膀,正声道:“以后共事日久,我初来乍到,还望各位多多关照——那个,这种玉石在虚实之间,能带进这里来,却不知能不能带出去。”
陆吾垂眸看着爪边的胖老虎,默然了几息,平声道:“一切现世留有印象之物,都可以具现于梦中。但梦中不可授受实体,因此这几枚……礼物,我们出去后就摸不到了。”
“……哦,是这样啊。”裴液有些遗憾,“那就留在这里好了,我觉得,做个摆件也挺好看的。”
他有些忐忑地看着这几位前辈高人,他从来没进过什么门派组织,这是第一回,因而寻思和初入武馆时也一般无二,第一面应当打好关系。
陆吾竟然没有反驳,它叩了叩案桌,就此把几枚玉石固化了下来。英招面上露出个微笑,胜遇低头望着这枚小玉石,也没有说话。
狡先是笑得很开心,然后目光在少鵹和大鵹之间逡巡了会儿:“你们两个关系很好么?”
裴液抬头,偏头看了眼身旁的青鸟:“啊……也就一般吧。”
大鵹淡声:“一般。”
裴液朝着她蹦了蹦。
大鵹往胜遇那边蹦了蹦。
狡笑,一脸慈祥:“看来是很好。”
宴桌之上还是安静,不过陆吾倒不急着散会了,它静静瞧着这只新来的鸟。
果然,只片刻,裴液又有些好奇道:“狡前辈,你在北边做什么啊?”
“莫称前辈了。虽然这里都知晓你年纪,但日后再有成员进来,一个称呼便暴露身份了。”狡笑道,“我在北边做的事,现下不便告诉你。不过日后也许还要你帮忙哩。”
“好说好说。”
裴液犹豫了一会儿:“咱们这里,是有事情都可求助是么?我还有件小事。”
“你说吧。”
于是裴液转向隔座的胜遇,一抱翅膀:“前辈,那日一见,晚辈心慕英姿。能不能神京一晤,好当面向前辈讨教剑术。”
胜遇微微一怔:“你又不知晓我练的什么剑,何来讨教?”
“……前辈剑野一定在我之上,见、见……”裴液转头去看大鵹。
大鵹不说话,他朝它蹦了蹦。
“见贤思齐。”大鵹淡声。
“不错,见贤思齐。”裴液期待地看着胜遇,两只翅膀对了对。
胜遇瞳子看着他,默然片刻:“越沐舟孤傲得过分,却不知因何教出你这么一个活泼的徒弟。”
裴液怔:“前辈也认得越爷爷?”
胜遇却不答了,道:“你在何处?有闲暇我会去见你的。”
裴液惊喜道:“晚辈这几日都在长安修剑院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