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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云甲胄未卸,指节因攥紧圣旨而泛白。城楼上的望哨刚回报,西山郡已聚众一万,昨夜刚破了好几座城池。他回头望向沙盘上插满的红旗,每面旗子都代表一股逼近的军队。
将军,这......副将欲言又止。五千兵,在平时不算多,但现在一兵一卒都显得格外珍贵。
皇浦云突然将圣旨拍在案上,烛火惊得一颤。他大步走到城墙边,指着城外绵延的营帐:告诉那传旨的公公,就说本将军军务繁忙,无暇接旨。
可那是圣旨啊!副将脸色煞白。
圣旨?皇浦云冷笑,西山郡已破三县,若抽走五千人,这钧州旦夕可破!到时候匪寇流窜京畿,谁来担责?他突然提高声音,传我将令,各个边城紧闭!就说本将军正与匪兵鏖战,实难分兵——若公公不信,可来前线观战!
内侍在城下听得脸色铁青,却见城头突然箭如雨下。皇浦云一把扯下披风,露出渗血的绷带:告诉陛下,待我斩了匪首,自会带首级入京请罪!说罢提刀登上城楼,身后传来震天的厮杀声。内侍望着城门上御侮保民的匾额,终是不敢再催,只得悻悻回京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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